萧澈盯着萧晟浑浊的眸子,他笑道:“皇兄现在感觉如何?”
萧晟像是一条疯狗,他抓着萧澈的手想要咬他,只是萧澈捏他下巴捏的紧,他并没有机会。
“当日里皇兄派人刺杀本王却伤了靖言的时候皇兄便该料到会有这一日。”萧澈微微拧眉:“怎么真的到了这一日,本王瞧着皇兄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呢?”
萧澈此刻就是为了痛打落水狗前来的。
谁说踩落水狗不过瘾,过瘾的很。
看着幼时欺凌自己,长大之后仍然不把自己当成人看的秦王落得如此境地,萧澈只觉得心中畅快,一想到是自己出手将他置于如此境地,他心里便是畅快更甚。
第38章 自会还他
烛火摇晃,月光浑浊,不断的喊冤声中偶尔掺杂着烛花爆开的声音,这间牢房显得更加瘆人,萧澈捏着萧晟的下巴始终在笑,这样的萧澈让萧晟深觉一阵胆寒。
不仅是萧晟,只怕在这宫城内所有皇子的记忆里,萧澈的存在从来犹如受气包一般,他静静的,不含一点心思的一个人在宫城里生活着。
母妃薨逝,外祖全家是叛党,圣旨落下去的那一刻,不管文佳贵妃是否仍然深受宠爱,萧澈就注定了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皇子。
不受待见的皇子在宫城里从来是连奴才都不如的存在,皇后或者皇上身前的近侍瞧见了他也不过只是行个虚礼,一个就算有机会见到皇上也只是平白挨一通训斥的皇子就算受了欺负,他也是申告无门。
谁会在乎他呢?
没有人的。
可欺负他的人却是比比皆是。
萧晟自小养在皇后膝下,他最瞧不上的便是萧澈,到底凭什么外祖一家叛了,他的母妃却仍深受皇上宠爱,凭什么同样是皇子,即便他的母妃薨逝,外祖一家叛乱被平,他却不曾遭殃,仍然好好的活着。
不仅萧晟,论是那个皇子都拿捏着萧澈的好脾气,卯足了力气的欺负他。
就算今日落得如此境地,萧晟仍然不屑向萧澈低头,他可以输给任何人,输给太子或者输给那个整天抱着药罐子,整日里躺在榻上,空有一个好脑子却无力谋出一番作为的楚王,却唯独不能输给萧澈。
萧晟一双眼睛几乎被恨意浸满,他红着眼睛盯着萧澈,倘若眼神能做利剑,他势必会将萧澈置于死地。
萧澈明知萧晟恨他,却仍觉不够。
他松开了捏着萧晟下巴的手,他起身,掸了掸手心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看着萧晟的眼神里充满可怜,他深知,那是萧晟最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