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慕容靖言安排人进宁王府,这事做的事极容易的,萧澈心善却没什么防备心,彼时慕容靖言只是从安乐侯府来宁王府,带了那人进宁王府,只言说一路来时瞧见了那人正在路边乞讨,心下觉得可怜,同他说给他找个好去处,问他肯不肯来,他应下了,慕容靖言便将他带来了,萧澈也没说什么,寻了管家将那人带了下去,留在府中做了小厮。
不往萧澈跟前伺候,只在前厅或后院做些粗使的活计。
这些年下来,慕容靖言主动寻他打探消息的时日倒是不多,都是他主动将宁王府的风吹草动传与慕容靖言听的。
如今沧澜被慕容靖言赶回了寒影身边,慕容靖言身边没人伺候,这用过午膳的时候他同萧澈站在门口一齐朝门外发呆。
今日天气算得上好,慕容靖言带进宁王府的那人正巧在院中收拾梅花,他瞧见了便同萧澈要了,萧澈自然不会多言语,只将那人叫到近前来,好生嘱咐了一番,便允他跟着慕容靖言。
慕容靖言醒了午觉之后得知萧澈正在书房同金瞳说话,他便没催着人去叫萧澈。
现下宫中不大安稳,乾安殿病重,太子奉旨搜查景和宫,萧澈自然不会坐山观虎斗,慕容靖言便也没去烦他,只自己命人拿了两个皮薄果大的橘子围着暖炉看书。
“世子。”
慕容靖言要来的那人名唤雷生,雷生躬身在慕容靖言跟前,他道:“殿下进宫去了。”
慕容靖言这才放了手里的书本问道:“进宫?可知道殿下进宫做什么去了?”
雷生摇了摇头道:“回禀世子,殿下是从书房直接走的,缘何进宫奴才也不晓得。”
慕容靖言又问:“殿下可知我醒了?”
雷生道:“回世子,殿下是知道的,世子才醒的时候院里便有人去书房禀了殿下,只是殿下那会儿正写字,只说了句知道了便没再多言语了。”
慕容靖言一时竟有些失神,萧澈从不会如此,若是往常知道他醒了,定会来后院瞧瞧他在做什么,不管萧澈在忙什么他都会如此。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慕容靖言问道。
雷生将时辰禀给了慕容靖言,慕容靖言又问:“殿下进宫前可曾嘱咐了什么?”
雷生不说话了,萧澈进宫前什么都没嘱咐,甚至没有命人知会后院世子一声。
慕容靖言从雷生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伸手在暖炉上烤着,一时也没有言语,片刻过后,他的眉心蹙的紧,心里对于萧澈这称不上冷淡的冷淡充满了猜疑,他问雷生道:“殿下最近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