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沧澜所去的地方既不是他的家也不是萧澈能去得的地方。
慕容靖言只做了一辆马车的障眼法,那辆马车是做给萧澈看的,沧澜若是毫无踪迹的走了,萧澈则更是要问,慕容靖言唯一想不明白的是,那辆做障眼法的马车绝不会有任何问题,萧澈今日缘何又试图开口向他问沧澜的去处。
一个慕容靖言不愿意承认的猜测正在他的心里慢慢落下。
慕容靖言将视线转到那放在暖炉边上的橘子皮,现在他好像那块被人放在暖炉边上的橘子皮了,好像有一把火在他身下炙烤…
“世子?”雷生唤了慕容靖言一句又道:“奴才瞧着世子的嘴唇都有些干了,可要拿杯茶来替世子润润?”
慕容靖言轻轻摇头,他抬手屏退了雷生,他道:“现下不是个好时候,你也切莫再去宁王跟前打探消息,城外庄子上那边你也断了消息往来,唯一不能断的是宫中那边,好生盯着那边,宫里若是有什么消息即刻传与我听,明白了么?”
雷生没有当即说明白了,他只问道:“世子的意思是要跟那边先断开联系?”
雷生很聪明,慕容靖言正是这样想的。
萧澈今天几番试探,他试探的不是沧澜,而是慕容靖言。
“正是这个意思,你且先下去吧。”慕容靖言摆了摆手。
雷生退出了屋子,只余慕容靖言一人守着那暖炉,目光有些发直,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宫中乾安殿。
萧澈尚未行至乾安殿,便正巧遇上了李福海打发出来的小太监了,那小太监说是奉了李福海的意思要出宫去寻萧澈,萧澈只做白痴问道:“宫中是生了什么大事,公公这样着急?”
那小太监很是有些急切的说道:“殿下,如今大人们正跪在殿外和正殿中求着要见皇上一面,皇上哪是他们见得的啊,公公这才命奴才去寻殿下,只求着殿下来拿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