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福海大惊。
萧澈抬手压在李福海的腕上道:“公公切莫声张,今日公公将乾安殿好生查过一番,一个角落一只蚂蚁都不要放过,公公明白?”
李福海忙躬身道:“明白,只是奴才愚钝,殿下是如何知晓这药中有蹊跷的?”
萧澈回头睨了一眼熙宁帝,他冷声道:“父皇是多精明一个人啊,倘若这药没问题,就是为了那把龙椅他也要一时三刻的喊着你们奉药来,如今吃个药这样费力,更何况本王总是觉得今日这药要比太医亲自煎来的那幅略苦些。”
榻上的熙宁帝手里紧紧攥着锦被,昨夜他仍能呜咽着,虽是口齿不清,可好歹是能发出些声音来的,可今日他竟似哑了一般,躺在那里越发像个死人。
第59章 可净过手
萧澈从乾安殿出来未往东宫去,乾安殿所奉药汤中有蹊跷这件事还没有查明幕后主使是谁。
回府的一路上,萧澈都在猜测这人的身份和他的动机,现下虽然说免了众人往乾安殿去请安,皇后也已经身在冷宫,即便日日有人上书要求恢复其后位,她现在到底也是个庶人了,倘若药汤中是她动了手脚,此时她自身已经难保,怎么还会有人出来替她卖命做这样的事情。
这事既不是皇后便更不可能是太子,太子已经没有理由加害皇帝,如果萧澈没有夺嫡的念头,太子只消做好自己手里的事情莫要叫群臣挑出错处来,只等着皇帝驾崩他便能顺理成章的坐上那至尊之位,他何苦现在要费这心思到最后倘若东窗事发又要背上个弑父逼宫的罪名,那至尊之位恐怕也是与他无缘。
马车停下了,萧澈听见金瞳朝路边那卖糖块的商贩要了几块糖,萧澈依旧在思虑乾安殿中的事。
可是贵妃所为?
萧澈揉了揉眼角,昨夜一夜未眠,晨起又要被这些事情所累,萧澈只觉自己身上疲乏的厉害。
贵妃向来是个避世的性子,太子的东宫之位还是太子自己谋来的,贵妃为人小心谨慎,只怕她是做不出这样冒险替自己的儿子早登皇位的举动,只怕贵妃也没有这个胆子。
萧澈一时毫无头绪,只能等李福海查清乾安殿中的人,待听晚间消息如何才能揪出这人出来。
金瞳掀了轿帘,他将一包糖块递到了萧澈手中,他道:“殿下,莫要叫世子起疑。”
拿着手中那一袋糖块,萧澈一时起了心思,自己拿出了一块放嘴里含着。
这糖同慕容靖言当年给他的那块是一般的甜的,只是形状要比慕容靖言给他的那块好看的多,萧澈用舌尖轻轻顶着那块糖,从那年御花园往后,萧澈很少吃糖这样的甜食,一来是他不大愿意吃,二来他怕自己吃过太多的甜食就忘了当年慕容靖言给他的是何等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