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时速不允,萧澈也总想叫天地祖宗知道他对慕容靖言的那几分真心。
慕容靖言还在征愣的时候,萧澈忽的拉了他的手道:“本王早就备好了婚服,靖言可要试试?”
慕容靖言闻听此言更是惊讶,婚服,他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穿上这种东西,还是同萧澈一起。
萧澈点头道:“那一年答应你的时候便命人着手准备了。”他牵起慕容靖言的手放在唇边闻了一下道:“本王听得若是民间女子出嫁,须得在定下亲事那一日开始自己着手准备婚服,可本王的靖言哪里是什么女子,故而只能命人去准备,巧的是前些日子刚送到府上来,你身上还伤着,连床榻都下不了,也只能暂时搁着了。”
慕容靖言人已经呆住了,萧澈的急迫真真切切的落在他的眼睛里,萧澈不是今日才急,他是日日都急,慕容靖言从前知道也做不知道,如今他却是不能再装作不知道。
大红色的婚服由萧澈亲手给慕容靖言穿上,尽管琐碎,萧澈却是毫无怨言,他替慕容靖言整理好腰封,看着镜中的人,萧澈从身后环住了慕容靖言。
“好看。”萧澈满足笑道:“正红色衬的靖言很好看,只是腰身似乎肥了一些,还是靖言瘦了?不打紧的,等来日本王能给靖言一场盛大成亲礼的时候,定然叫人好生量了尺寸来做。”
慕容靖言张了张唇,他连自己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傻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身婚服全是手工缝制,不亏花了这样久的时间,他抬手覆上萧澈搭在他腰间的手。
慕容靖言从未想过自己能同萧澈成亲,即便是此刻婚服着身,慕容靖言仍然知道这不过是萧澈的一时兴起,说来是算不得数的。
这屋里连一尺红绸都没有,只有一对龙凤烛,两杯合卺酒,这便是萧澈如今能给他的所有了。
只是窗外太阳高悬,连正午都不到的,慕容靖言从镜中不仅能看见满目深情望着他的萧澈,也瞧见了洒在他和萧澈身后的阳光。
慕容靖言叹了一口气,不知曾经听谁说过,新婚之人倘若选在正午之前办成亲礼,那这二人是不得长久的。
慕容靖言靠在萧澈的怀里他,他想,他和萧澈八成是要应了这句话了。
萧澈婚服是慕容靖言替他穿上的,萧澈身姿挺拔,一身婚服在身竟显得他更高大些,他故意将腰背挺得更直,无论如何,从今日开始,慕容靖言便是他正经过门的宁王妃了,来日之事待到来日再议,今日萧澈只想迎娶慕容靖言。
是心中长久所想,也是近日猜疑累计所致的愧疚,更是为了提醒自己,总是爱慕容靖言的。
两人对着屋中燃着的龙凤烛,一个头磕了两个响。
先是天地,再是高堂,最后是他。
没有婚书,没有聘礼,没有迎亲队伍,没有来往宾客,慕容靖言如此便成了宁王府中的王妃,纵然这王妃之位于这世间不过是只有他同萧澈承认。
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