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言却很坚定的摇了头,他道:“不,就那件红色的。”
红色的即便叫血渍污了也是瞧不出来的。
雷生是个奴才,自然是主子如何吩咐他如何做的,只得伺候慕容靖言更了大红色的婚服。
慕容靖言端坐在屋中的椅子上,他看着旁边那把空着的椅子,眼神深邃中透着悲哀。
萧澈车驾一路进宫,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雪,长街上有奴才在扫雪,见了萧澈纷纷行礼问安。
萧澈同随在他身后的金瞳说道:“今冬好像已经下过好多场雪了。”
金瞳答道:“正是了,殿下,不知为何今冬好像总是比前些年冷上许多。”
萧澈不再说话,一路行至乾安殿,李福海听见外间通传便迎了出来。
萧澈在廊下便撤了自己身上的大氅。
李福海拱手道:“启禀殿下,乾安殿的奸细已经捉到了。”
萧澈的嘴角抿的直,一双眼睛里浸透着威严,他冷声问道:“是何人?”
雾白色的哈气之间,萧澈的神色则更是冰冷。
李福海回道:“回殿下,只是乾安殿中的一小奴才而已,因着日日在药房为陛下煎药,故而这才得了机会下手。”
萧澈问道:“人呢?”
李福海道:“回殿下,奴才捉了那小奴才之后还没来得及细细查问便命人去同殿下通信,此刻人正被奴才绑在乾安殿的正殿中跪着呢。”
萧澈终于抬了步子走进乾安殿。
正殿中未然烛火,昏暗有余,殿中有两名羽林卫,那两名羽林卫之前跪着一瑟缩的小奴才。
那小奴才遭了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团布,眼见着萧澈进殿便像条狗似的挣命要往萧澈身边爬去。
萧澈进来被这些事情烦的紧,拧着眉头嫌恶的瞧了那奴才一眼,随后坐到了李福海给他搬来的椅子上,萧澈给李福海递了个眼神,李福海亲自上前扯了那小奴才嘴里塞着的布条。
“殿下!奴才冤枉!奴才是冤枉的!”
那布条才扯下来小奴才便出声嚎叫,叫的萧澈心中更烦。
萧澈缓步上前,抬起脚照着那小奴才的心口窝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只将人踹了个连喘气都费劲,如此,萧澈的耳边才算是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