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言被萧澈囚起来了,可若是他想逃,他有的是办法能召唤寒影来救了他走,可他不仅没有传递消息出来,反而不再往庄子里传信,慕容靖言是心甘情愿被萧澈囚住的。
萧澈立在马上,他垂眸看着寒影,视线里漾满了轻蔑,他问道:“寒影大人可知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境遇?本王倒是不曾听说过战败之人还有要求可提这样的笑话。”
寒影不管不顾的说道:“我是该死,可这满院中的仆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希望宁王能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毕竟他们也是大炎的人。”
“大炎的人?”萧澈从鼻孔里漾出一声轻哼,他道:“这会儿寒影大人的恻隐之心倒是显得很了不起了。”
萧澈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从守卫军递过来的捆着寒影手腕的麻绳,缰绳扬起又落下,战马奔腾在林间,寒影跟在萧澈的战马之后,踉踉跄跄的跑着。
待萧澈一行再入帝都,寒影已经是坚持不住,成了萧澈马后的一个挂件,身上一身原本素雅的衣袍如今尽数被血和泥沙还有残雪给沾染。
金瞳跟在萧澈身边,他的声音隐在疾疾的马蹄声中,他道:“殿下,今夜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只怕东宫那边也要知道了。”
萧澈目视前方,他冷静道:“本王要是怕太子,今夜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
金瞳颔首,他自知是自己多言了。
萧澈又道:“已入帝都,命众人慢行不得冲撞。”
“是。”金瞳转身去后边传令。
不消片刻,马蹄声渐消,跟在萧澈马后的寒影也总算喘匀了一口气,寒影已经到这种地步,沧澜则更是糟糕,沧澜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冰雪夹着血的味道。
待行至宁王府门前,萧澈将手中的麻绳递给金瞳,他道:“好生伺候着寒影大人,命人备水给寒影大人沐浴更衣再将人送到本王卧房中来,可明白了?”
金瞳颔首道:“本王明白。”
自从萧澈走了,慕容靖言在屋中便是坐立难安,身上的痛暂且不说,他始终都在猜测萧澈会将寒影如何,他是恨寒影的,是寒影一纸信条便催促着将他送上了萧澈的榻上,这么多年,寒影早就不是当初农家小院里的寒影了。
可若是想到他会死,慕容靖言便不敢往下想了。
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慕容靖言撑着酸痛的身子从榻上起来。
萧澈进门,战甲带了一阵凉进来,他绕过屏风看见了慕容靖言。
慕容靖言见萧澈一身战甲便有些吃惊,他略略屈膝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