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奴才也是看得清楚,不论现在宫中形式到底是谁做主,只看唯有宁王殿下能够随意出入乾安殿的内殿便能知道,这宫中到底是谁在做主。
只是这些个小奴才都没想到,从前泥人一样任人拿捏的宁王殿下竟然不声不响的将自己的眼线都铺到皇帝身边去了,宫中还有留言说秦王殿下死得冤枉,不过是做了宁王殿下的刀下鬼,这宁王殿下倒也是个聪明人,秦王的事情他从头到尾没有伸过手,唯有审问秦王府上的暗卫的时候是他亲自审问的,可身边还有刑部的人坐镇,只恐是秦王和太子联了手,只恐太子都成了宁王手中的刀。
流言纷纷,萧澈在众人的嘴里已经从一个纨绔闲散王爷摇身一变成了这宫中一等一的暴戾存在。
萧澈不曾耳闻,也不曾在乎外人是如何说他的。
待萧澈满身寒气的行至乾安殿殿外,太子萧朔正跪在殿外,身形摇晃,怕是冻的不轻。
院中的杂役奴才同萧澈行礼问安,萧澈只是微微抬手。
“皇兄。”萧澈唤了萧朔一声,萧朔自然是没有言语的。
萧澈步至萧朔身边,他看着乾安殿的殿门问道:“这些奴才好不懂事,见皇兄跪在这里怎么也不知道请皇兄进去跪着?”
萧澈抬头侧眼看了一眼萧澈,他道:“难不成这乾安殿中也有九弟的人?本宫才在这跪了没多久便有人去通知你了?”
萧澈不做声,他垂眼同萧朔四目相接。
萧朔咬着牙道:“萧澈,你真是通天的本事。”
萧澈笑道:“皇兄谬赞了,只是臣弟自小便被各位兄长欺凌,又不得父皇疼爱,又不像皇兄有个深受父皇疼宠的母妃能够庇护,能够谋来这太子之位,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臣弟要是没点本事,还不早叫几位皇兄给拆了?那会儿只恐怕想要安葬都是不能的吧?”
萧朔瞪视着萧澈,看来眼前的宁王才是萧澈的真面目,不愧是萧家的儿郎,同他们的父亲简直是一般无二的狠毒。
“来人。”萧澈沉声唤人道:“将太子殿下请进外殿叙话吧。”
萧朔挺直脊背跪在地上,近前的小太监们碍着萧朔的身份不敢妄动,萧澈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动静便回头望去。
“怎么?皇兄不是有事要请见父皇么?”萧澈俯视着萧朔问道:“跪在这,怎么同父皇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