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放下轿帘又道:“本王说了,收着,你可有什么异议?”
金瞳忙拱手道:“奴才不敢!奴才这便去同青萱姑娘说。”
待金瞳跑到青萱跟前的时候,青萱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宁王殿下如何说的?”
金瞳抿笑拱手行礼道:“还请姑娘替我家殿下多谢公主,公主心意,我家殿下笑纳,劳烦姑娘跑这一趟。”
看着宁王府渐行渐远的马车,青萱勾了个得意地笑,只要宁王收下了,只要宁王能借此机会同她家公主走得近些,这也算不得劳烦她。
北朔终究是要尽快找一个靠山。
放眼大炎,唯有宁王。
马车上,萧澈手中拿着那荷包,视线落在荷包上绣着的那一片草原上,岚霜公主的女红当真有些堪忧,针脚乱七八糟也就算了,只是要好好瞧一瞧才能分辨的出来高空之上盘旋着的到底是鹰还是雁,萧澈笑了笑,有些无奈。
哪有送人的荷包上要绣这种图案的,就连那心血来潮说要绣荷包的男子都知道绣一对鸳鸯,虽然那对鸳鸯至今都没绣完只在宁王府后院卧房中压箱底。
收下荷包也好,萧澈捏住荷包,这荷包虽然粗糙了些,可勉强能给不会绣荷包的打个样子。
马车行至宁王府,萧澈下了马车,便有小厮上前来。
“世子还在柴房么?”萧澈问道。
那小厮躬身走在萧澈身边,这是萧澈安排在后院里看着慕容靖言的。
萧澈不怕慕容靖言走,他知道慕容靖言不会,可他怕慕容靖言死。
小厮将腰弯的不能更弯,答道:“回殿下,世子还在,方才朝奴才们要了一盆温水并一块帕子,这会儿应该正在替沧澜擦拭脸上的血污。”
寒影叫萧澈拖在马后一路拖行进城,沧澜自然不会是骑马或是坐囚车回来,只是拖着沧澜的那人手上实在没什么数,扬鞭策马的时候未免有些太用力了,沧澜身上的伤比寒影身上的伤更要触目惊心一些。
昨夜萧澈只顾着寒影,并未对沧澜怎样,事实上,萧澈就没有想着要让沧澜死掉,要是慕容靖言身边的人都死了,那慕容靖言很快便会忘了自己做过什么,总要有个人活着,总要有一个除了萧澈以外的人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慕容靖言到底做了些什么。
“殿下要去柴房么?”金瞳问道。
萧澈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朝后院柴房去了。
外头虽然冷可好歹有些阳光打在身上,倒是不至于叫人骨寒,可柴房阴冷,萧澈一脚踹开门的时候,不仅有灰尘在半空中腾起,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王妃,谁准你走出卧房了。”萧澈负手站在柴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