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跟萧澈的想象截然不同。
从登基至现在,萧澈不知道自己听过多少言官的进言,不知道收了多少今日这样的奏折。
萧澈撑着额头,他叹了一口气。
好像他坐在这把椅子上便是将慕容靖言推去了风口浪尖。
“陛下.”那小太监瞧着萧澈的脸色,又近前道:“重华殿早些时候派人来传说是侯爷今晨身子便有些不大舒坦,早膳用的并不算多,陛下的午膳可要摆在重华殿去?”
萧澈只是点了点头。
他已经有几日不曾去过重华殿了。
“侯爷近来可好?”萧澈问道。
那小太监瞧着萧澈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故而说道:“回陛下,这几日天冷又落雪,侯爷前日里着实好生难受了一番,若不是跟着伺候的人仔细,侯爷非要将自己的伤口给抓坏不可,侯爷今日晨起的时候还让奴才来给陛下请安,不过陛下那会儿正忙着阅奏折,重华殿的人还在外头候着呢。”
萧澈揉了揉眼角道:“传进来吧。”
不过片刻,重华殿中一直跟在慕容靖言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则躬身颔首的进了御书房。
“奴才给皇上请安。”
萧澈抬手道:“起来吧,侯爷可是让你捎了什么话来?”
那小太监将手中的东西奉给了跟在萧澈身边的小太监,他道:“回陛下,这是侯爷为陛下亲手雕琢的玉佩,还请皇上过目。”
萧澈心中有些惊讶,这几日国事繁忙,朝是休了,只是这御书房中总是没有个消停的时候,加上前朝那些个言官的眼睛,萧澈几日不曾去重华殿,竟不知慕容靖言竟折腾出了这么个物什。
他倒是个心灵手巧的,只是琢玉这样的活计对他来说又岂能是信手拈来的,只恐又是吃了不少的亏。
“侯爷这会儿做什么呢?”萧澈拿过那玉佩放在手间仔细打量着。
这玉乃是歪头供进来的顶好的料子,这料子才供进来他便给了重华殿,原本是想让慕容靖言自己寻个能工巧匠将这玉雕了镶嵌到发冠上,这玉若是配了他,那便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回陛下。”那小太监抬头瞥见了萧澈唇边的笑意,说来要讨好这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将什么事情前边都加上侯爷两个字,这位也必定会软了一颗心的,“侯爷这会儿正在重华殿等着陛下同用午膳,只是唯恐扰了陛下处理政事。”
萧澈看折子看的正是晕头晕脑,本也就不打算看了。
“朕也几日不曾去过重华殿了。”萧澈唤身旁的小太监道:“元禄,摆驾重华殿。”
身旁的元禄应了一声:“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