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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闻笛开着玩笑,还装模作样地舞了两下。

    薛思扬着嘴角:“听说秋后的蚂蚱蹦得最欢。”

    薛闻笛拉下脸,佯装生气了,竹签一扔,嚷着:“罢了,我赤手空拳也能教会他们,什么叫不该知道的别去瞎琢磨。”

    “嗯。”

    薛思没有阻拦,目送着自己的大徒弟活蹦乱跳出了门,轻轻摘下一片兰草叶,置于唇边,默念了一句清心咒,接着手指微转,那片兰草叶就飞了出去,紧紧贴在了薛闻笛背后。

    对方亦有所察觉,但不曾言明。

    第8章 与师弟们的“斗争”

    厨房距离正殿很远,在山峰另一侧。

    很多弟子都是下了早课,再步行去饭堂,他们都以为是师父不喜尘烟,因而才这般决定。但只有薛闻笛知道,薛思做饭很好吃,简单的食材也能变出花样,香气四溢,不然他怎么又健康又结实地长到十一二岁呢?以至于后来他接手做饭大业,面对自己搞出来的一桌寡淡无味或者焦黑难闻的东西,都忍不住捂着鼻子,直叫委屈。

    但薛思也都吃完了,然后心如止水地告诉他,哪道菜盐放多了,哪道菜又放少了,哪道菜不该加醋,哪道菜又不该加糖……

    薛闻笛回忆起自己少不更事时弄出来的那堆乱七八糟的饭菜,都暗暗佩服他和师父的生命力,真是顽强。

    “不知道师弟们这方面有没有得到师父真传。”

    薛闻笛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正好走到厨房那一带。

    他看中了一根自高大院墙垂下来的绿藤,攀住之后,灵活地爬了上去。站在高处,薛闻掐指一算,还是在东南。

    他便沿着黑色瓦片往那边走,抑扬顿挫的调调越来越大,怎么听都像是施未在侃侃而谈。

    薛闻笛趴在墙头,正好瞧见那个青衣郎拿着根柴火棍,在地上涂着他根本看不懂的圈圈;曹若愚和张何蹲在一边,紧皱眉头,满脸都写着“虽然我完全不明白但是感觉三师兄好厉害的样子”;而现场唯一清醒的,也就是坐在板凳上洗着一大桶脏碗的傅及。

    “就是这样,你们听懂了吗?”

    施未的目光在两个师弟身上转了一圈,“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我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个小人偷出来。”

    薛闻笛一听,这口气不小啊,别说是自己,师父听了都得打人的程度。

    曹若愚与张何相顾无言。

    傅及搭腔:“不可能的。”

    “那咱们能看着师父被那个厉鬼迷住心神吗?不可能也得可能!”

    施未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得薛闻笛都懵了,什么厉鬼?什么迷住心神?他们想哪儿去了?

    可怜刚活过来不久的薛小楼并不知道,他在师弟们的想象中,已经变成了迷惑他们可敬可爱的师父的不法之徒。

    傅及无言以对,只好继续洗他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