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未也大笑,脸上红扑扑,跟涂了胭脂似的,本就过于艳丽的脸更是魅色顿生。他拍拍自个儿,只觉得身上烧得慌:“那,那你们真开心!我师父,不是,不是,我小时候,那他娘的,嗝——”
他好像醉了,薛闻笛留了个心眼,背过右手,在地上画了个小小符咒,遮去他这一脸醉态。
师弟们并无所察觉。
“那,大师兄你这十年,都在外边游历吗?”
傅及虽说也有几分醉,但感觉比较清醒,盘腿坐着,酒碗搁在小腿上,还用两手捧着,一副乖宝宝的端正模样。
“是啊。”薛闻笛又闷了一口酒,“外头好玩着呢,改天带你们出去玩!”
“不不不,现在不是玩的时候,马上就要到天下剑道大会了,我们得好好准备。”傅及连连摇头,薛闻笛这才发现他似乎醉得不轻,要命了,这群小崽子不会喝酒还硬是拿它当水喝。
薛闻笛哭笑不得。
饶是这样,他还得陪着他们闲聊:“什么是天下剑道大会?”
“大师兄你没听说过?”
傅及人都醉糊涂了,都忘记薛闻笛死过一回这件事,顺着就往下讲,“就是天下剑道凑在一起比武,赢了的能得一把宝剑。”
“都是老套的玩意儿!剑道大昌不过十年,算上今年,这大会就办了两届。上一次那把宝剑,师父说是个垃圾,让我们不必去争,争了也没用,白送给蔚然峰了。”
施未这会儿嘴皮子利索起来了,甚至还有点愤愤不平,“打那以后,蔚然峰到处都说我们长宁剑派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今年必定要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薛闻笛顿时来了兴趣:“那今年我们去,就是要赢下那把宝剑了?”
“师父的意思就是这个吧。”傅及点着头,好像快要睡过去了。
联系到之前师父对他说横雁有线索,薛闻笛内心升起一股奇妙的预感,那把准备赠与优胜者的宝剑,不会就是横雁吧?它怎么会到哪儿?
薛闻笛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掩盖了过去:“那咱们这回定不能输。”
“蔚然峰永安剑派,就是个拾人牙慧的小门户。本来名不见经传,但新任的掌门说是临渊孙氏嫡系子弟,这么几年也是教导有方,这才发了迹。大师兄你听听他们的门派名儿,可不就是跟我们对着干?”
曹若愚嘟囔着,很是不满,“他们那群人,就知道占嘴上便宜,还爱投机取巧。”
薛闻笛听了,问道:“他们建派比我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