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钟有期大吼,双目竟是流下两行血泪,薛闻笛太狠了,他的灵气与自己的内息完全相冲,再不逼出来,势必经脉大伤,根基尽毁。
“是吗?”薛闻笛笑着,丝毫不介意,“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的弯刀早就将我钉死在你的命格上,你我血脉相融,一损俱损?”
“你不怕吗?”
钟有期高声质问,薛闻笛大笑:“我怕什么!黄泉路口,阎王殿上,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你不与我至死方休,那我便奉陪到底!”
“哈哈哈……”钟有期竟也跟着笑了,“薛思,薛思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徒弟!蠢货!”
“谢谢抬举!”
薛闻笛起了剑势。
“你以为死的会是你吗!”
钟有期发疯似的怒吼着,“你我既是血脉相融,为何我深受重伤而你却毫发无损!”
薛闻笛一顿。
“你的尸身被你师父挖了出来,你魂魄归位前见过吗?”钟有期大笑,“愚不可及!”
薛闻笛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给你下的,是诅咒!由生到死,除非魂飞魄散根本无解!”钟有期额间青筋暴起,面目扭曲,“你师父为了你,想必是给你换了血,让那诅咒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你伤我的每一分,都会同样地报应在你师父身上!我若是死了,薛思也活不了!”
薛闻笛右手抖了抖:“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死了,也要将薛思带到地狱里去!”
“你给我闭嘴!”
薛闻笛凄声,一剑捅进了钟有期的肩膀。
鲜血还是温热的,可他真得没有在痛。
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薛闻笛抹了一下溅落在脸上的鲜血,神情呆愣。
“师父,我可以去看看我自己吗?”
“见一见你那血肉模糊的惨样?”
“那还是算了,我自我感觉很良好,万一就此破灭,我得多难过呀!”
“就你嘴贫。”
……
薛闻笛脑海里闪过在岁寒峰时,他与薛思的每一次对话。
他在魂魄归位前,当真没有见过自己的尸身。
“小楼,你剑锋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