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笛又是一个漂亮的转位,压下宴时斋的攻势,身后又来两道刀光,横雁脱手,回旋横挡,拦下了偷袭的两人。
“对上这么多人,他有点吃力。”
连卅分析着战局,又瞄了眼薛思,对方竟然从袖中取出了七枚骨钉。
玩真的?
连卅诧异,听说薛闻笛是薛思唯一的亲传弟子,将来的锁春谷继任谷主,这七枚骨钉打下去,不死也得残废。这人,难不成真是少主?
虽说会看猫睡觉,但是行事依然狠辣,目前为止也没有做出任何超出计划的举动。
连卅动摇了。
“你的箭呢?”
薛思问他,少年又抽出一支。
“对准他。”
连卅不愉,果然,就算动摇了,他也还是不喜欢被这个人命令。
“嗯。”
不过,活还是要干。
羽箭没能命中薛闻笛,但那骨钉却是中了四个。
“噗——”
薛闻笛喷出一口热血,霜衣也很快被鲜血浸透。
他跪倒在地,手中仍握着横雁,宴时斋的剑锋抵在他喉咙口,笑着:“说你自投罗网还不信。”
薛思上前来,抬起他的下巴,指腹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别碰我。”
薛闻笛瞪了他一眼,好像真有点不高兴了,薛思没有再动,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静静地看着。
宴时斋拿捏不准主子的意图,虽然他知道少主一直对薛闻笛有点想法,不过现在,他也不好妄加猜测。
连卅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
“七枚骨钉,你躲开了三枚。”
薛思淡然说着,指腹又开始摩挲着薛闻笛的嘴唇。那从来噙着笑的柔软唇瓣,此刻有点发干发白,摸着有些粗糙。
这都是大病未愈的表现。
按照从前,薛闻笛不可能会中招。
薛思倏地用了点力,撬开他的牙关,往里塞了一节手指,压住了柔软的舌头。宴时斋愣了,薛闻笛也愣了。但是薛闻笛脑子灵光,狠狠咬了一口,薛思便流了血。
“少主快松开!”
宴时斋嚷着,却听薛思轻笑了一声。
他又打了个哆嗦,可怕,渗人,不会又有什么变态的法子吧?
而薛闻笛表面上死死咬着薛思的手指,实际上却轻轻舔着对方指尖的伤口。
虽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师父要这么干。但他要是不咬,师父肯定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