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监狱里直播修罗场 第115节(2 / 2)

    【迟了。】

    第64章 伤心

    浩瀚无垠的星空,流动着无数星舰划过的一道道银光,在一颗偏远的星球,在举行一年一次的节日,这是当年星际战争留下来,纪念和平的日子,如今战争过去多年。

    挂满璀璨多彩的琉璃星灯,街道上到处遍布着广播叫卖声和热闹的人群嘈杂声音。

    星球的本地居民都齐聚在街道上,和涌入的客人们一起载歌载舞,迎接今年的节日。

    在星际的港口,来往其他星球的居民都纷纷涌入而来,一起加入热闹的氛围。

    不多时,新的一批飞船降落,新的旅客跟随着客流往前走。

    混在人群中有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瞥向远方,旋即垂下眼帘看了光脑的定位器。

    莱茵恩本来是要去往虫族,谁知道虫族发生某件大事,禁止他人进出和出入,这也导致莱茵恩准备混进去,可还没等他混进去,虫族发生大规模的爆炸,而沈愉光脑上的定位器显示,他已经离开了虫族的星球。

    这下子莱茵恩不得不换路途,在发现定位器停留在这座星球后,他就购买了这座星球的通行证,在进入的同时,一边注意定位器上的位置。

    在发现定位器有长达五小时没有动静,莱茵恩神色冷静,心情却格外地沉重,他跟随着人流一路往前,再根据定位器,左拐,右拐,来到一处酒店。

    在前台登记处,他询问前台关于沈愉的入住信息,仗着沈愉光脑有记录,他是沈愉的监护人,酒店这才透露了关于沈愉的消息。

    莱茵恩脚上穿着锃亮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乘坐着电梯来到七楼,根据前台说的房间号,他很快来到房间,敲门。

    敲了三下。

    房间没有动静。

    莱茵恩睨了一下房间的电子锁,没一会,电子锁竟然主动开门,他见怪不怪地走进去。

    在莱茵恩的预想里,沈愉肯定第一次见到他会心虚,会生气,也会凶巴巴地要咬他。

    唯独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他找到了一个躲在箱子里,红肿着眼睛的小孩。

    原本一开始的询问被堵在喉咙。

    沈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被带出来后他就格外喜欢箱子,狭小,逼仄的环境里,总让他想到江屿。

    把他藏在箱子里,会每天过来帮他换衣服和照顾他,知道他身体难受还会用他的胸帮自己,可是,为什么他会死呢?

    陷入巨大悲伤的沈愉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离开,他只记得当时他哭得难受,他想要找江屿。

    可是系统说虫族死亡,会连同尸体都不见。

    这些消息让沈愉迷惘,他无法接受,而被江屿雇佣而来的雇佣兵先生,遵守着规定,将沈愉送到这座偏远的星球,还留给沈愉一瓶抑制剂。

    “这是江先生叫我留给你的,说是会让你身体恢复起来。”

    雇佣兵拿钱办事,处理完一切,就要离开,可看着沈愉哭着眼睛肿肿,难得多了几分同情心,询问他需要什么?

    沈愉疯狂摇摇头,一直说着江屿还有箱子。

    雇佣兵不能帮他找来江屿,却能给他找来箱子。

    这也就是沈愉房间里为什么有箱子的原因,而后雇佣兵还要去做其他的交易,跟前台嘱咐了一下一日三餐让机器人直接送餐进来就好。

    雇佣兵做得仁至义尽。

    后来雇佣兵走后,沈愉委屈地自己藏在箱子里,可怜巴巴地让系统绞尽脑汁地哄他。

    可沈愉还是很伤心。

    直到莱茵恩的到来,他还是一副很伤心的态度,哪怕他被莱茵恩抱起来放回床上,哪怕莱茵恩难得温和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陷入巨大悲伤的沈愉,终究一言不发。

    起初想尽快带沈愉回去的莱茵恩,因为沈愉这种情况,只能暂时留下来,陪着沈愉。

    同时他也在调查在沈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收到一系列资料中,看到绑架沈愉的江屿竟然将全身最后的筹码用来帮沈愉逃走,一时之间,莱茵恩眉头拢起。

    帝国和联邦看似是一个主体,可是这几年对方都互相在争斗,都想要吞并对方,所以他们都打主意打到研究基因身上,而周成野表明是联邦的人,实际上是帝国派出去的间谍。

    这些帝国和联邦都想要攻破基因的问题,而虫族基因正好是他们攻破进程的一大要素,这时候怀揣着虫族副本基因的江屿自然被帝国和联邦盯上,但这些年江屿一直躲在监狱,根本让他们找不到机会接近。

    可现在,江屿为了沈愉,用基因副本做交易跟帝国做了交易,换取沈愉逃离的机会,甚至不惜以死亡为代价,给自己复制了一份基因副本,交给了帝国,让帝国给了他一瓶改变基因的药剂。

    这瓶药剂全星球才只有十瓶,只是专门针对基因改造的药剂,因为用料昂贵,造价十分难得。

    但为了基因副本,他们还是肉疼地交出药剂。

    这也就是故事的全部,看完全部后,莱茵恩烧毁了全部资料,揉了揉眉骨,他终于明白沈愉会变成这副样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无法占据人的全部情感。

    如果在对方互相最有好感的顶峰,一切戛然而止,成为死人。

    后者的分量,让人无法忽视。

    他侧过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看到沈愉蜷缩身体,像个将自己藏起来的小羊羔,藏在一团被子里,试图躲避着什么。

    莱茵恩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觉得这情绪太过陌生,以至于心里似乎有密密麻麻的针线被扎着。

    “沈愉。”莱茵恩坐在床头,掀起他蒙在脑袋的被子,声音低沉,想要安慰他,可话到嘴边,他竟又说不出任何话,只是耐心地抚摸他的头发说:“我们明天回监狱好不好,我带你去看你喜欢的大胸肌,还有你喜欢的人鱼我也让他提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