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歆好奇地瞄了靳伊航一眼，借机问道：“你这几天出门都去找农户们聊天了？”

    “当然。”靳伊航耸了耸肩，“不然每天在房子里，闷也闷死了。”他想了想，问丛歆，“包康斯小姐没去过佃户们的家里吧？”

    “没去过。”丛歆点头承认，“以前只在做礼拜的时候见过他们几次，平时都呆在蔷薇花庄园，很少出门。这次回来，昨天是第一次出门呢。”

    “那——不知道两位小姐有没有兴趣来一场远足？我可以带你去那边走走，农户们都是很好的人，比绅士、夫人、小姐们有人情味多了。”

    “我倒是更愿意留在房子里。”玛丽兴致缺缺地说，又回头瞥了一眼只自顾自说小话的尼古拉和索尼娅，略提高了音量，“我觉得时间差不多啦，咱们该回去吃早饭了。”

    丛歆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也觉得到了该回去的时间了，“今天恐怕不行，现在要回去吃早饭了，或许就还要陪着大伯母和罗斯夫人说话——本来还想听你多说些村子里的事的，看来只能下次啦。”

    靳伊航脸上遗憾之色难掩，“今天光顾着说别的了，下次一定多说一些——那么远足的事……”

    看起来靳伊航确实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自己，而且必须今天。丛歆会意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当着玛丽的面，不好直接应承下来。“我回去和大伯母说一声，请半天假应该不难。”

    几人已经掉转头，朝着房子那边走了，其实花园里的树林不大，几步路也就走到了房子前。“那可太好了！”靳伊航脸上瞬间显出喜色，“如果能出来，就10点的时候在门厅那边见面，我等着你。”

    “一定。”几人先后走进门厅，丛歆看着靳伊航，两人又对了一个眼神，她忍着笑，松开挽着靳伊航胳膊的手，行了一个屈膝礼，就提起裙子，和玛丽并肩进了餐厅。

    ***

    他们5个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吃早饭的时间，包康斯夫人看着他们5个一起进来，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只在目光移到玛丽身上的时候，才微蹙起眉，“尼古拉，你们几个刚才做什么去了？怎么看上去像是一起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出去散了一会儿步。”尼古拉回答，“咱们家花园的林子在冬天看起来别有一番景致，我们就不知不觉走得远了些，又怕耽误了早饭，这才赶着走回来。”

    包康斯夫人点了点头，“那边确实是一个散步的好去处，多走些路对身体也很有好处。”她看了看尼古拉和索尼娅，问：“你们吃完早饭还要去散步吗？”

    “恐怕是的。”尼古拉回答。

    包康斯夫人和罗斯夫人对了一个欣慰的眼神，很快转移话题，说起说起了白天的安排，“今天伯爵和公爵一早就一道出门了，我和公爵夫人要去一趟城里，有些事务要处理，马车不大，如果年轻的小姐们想要跟去的话，只能再坐下一个，人多了就要两架马车了——你们有人想要跟着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