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云筱眼睛转了转，慢吞吞接了一句：“听说这个姑娘别的都好，就是唱歌唱的不好听，是真的吗？”

    灌木丛枝桠停顿片刻，又接着晃了起来。

    路茗冷笑一声，指尖发力就把一根枝条掰了下来：“这么不听话......”

    她反手就把枝条丢给了云筱。火舌很快将绿叶吞噬，连带着整个枝桠都燃成了一片火红。

    灌木丛似是呆了一瞬，猛地抖了起来。

    云筱从包里翻出一瓶水来把火浇灭，语气不变：“还敢不敢说谎了？”

    焦黑的枝干有一搭没一搭冒着烟。灌木丛又抖了抖。

    “很好。”

    她又东扯西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真真假假混杂。好在估计是刚刚把灌木丛吓狠了，它倒是没在敢乱回答问题。

    见时候差不多了，云筱才开始切入正题：“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很喜欢莴苣的歌？”

    “沙沙——”

    “我听说，莴苣姑娘受了诅咒，离不开那座塔。”

    “沙沙——”

    “是你们这座森林干的？”

    “......”

    没有声音，树叶一动不动。

    看来不是。

    “是女巫干的？”路茗猜测。

    “沙——”树叶摇了一半，像是想起什么的猛然停下。

    云筱恍然：“看来是知道了不敢说。”

    诅咒是女巫自己下的？

    她又尝试着换角度套话，可惜问了半天都没问出来些什么。

    思索片刻，她话题一转：“上个月有个王子经常来这，你们知道吗？”

    “沙沙——”

    森林了解的信息有限，所以云筱也没有问关于王子是经历了什么而摔下塔的。

    “听说那个王子后来从塔上摔了下来，被塔前面的荆棘戳瞎了双眼？”

    “沙沙——”

    这倒是和王子的回答一样，云筱心道。

    所以王子的记忆也不完全是假的，不过也有冲突的地方。

    森林估摸着也不敢再说谎，莴苣应该就是从小被女巫诅咒，困在塔里。

    这样就说得通为什么塔没有门了。女巫自己建这座塔的时候压根就没建门，为了不让莴苣跑掉。

    而王子说的是，森林下的诅咒，甚至连女巫都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