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因为一次谣言,就寻死觅活,痛不欲生的名门闺秀们,高夫人很有把握彻底抹黑张须驼。
“可是,这其实对张须驼影响不大。”高裴淳道,对刀头舔血的丘八们来说,浑身发恶臭,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的形象,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能会打仗,只要会砍人,大老爷们谁在乎身上是不是香喷喷,不管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还是杨恕,甚至其他各个大佬,只怕都只会看中张须驼打仗的天分,不会在乎他的形象。
高夫人冷笑了:“浅薄!你可知道,要是全洛阳都以为张须驼是个浑身发着恶臭的垃圾邋遢男,会发生什么事?”
高裴淳还真不知道。
“会再也没有一个夫人邀请张夫人赴宴!
会再也没有一个夫人邀请张夫人游玩!
张须驼的儿女不会被列入任何一个夫人的相亲名单!
张须驼的儿女在洛阳绝对找不到合适的亲事,唯一的出路,就是下嫁!还是下的非常下的下嫁!就算是教书先生,就算是商人,都不会和张须驼结亲!
张须驼的儿女只能娶街口杀猪的女儿,嫁给巷子里卖糖人的!
张家将从此被逐出洛阳,不,大随的贵族圈!”
高夫人的目光中透着寒气,只会拿着刀把子的张须驼,或则以为只有丢了官才是打击的高裴淳和宇文定,哪里知道流言杀人的道理。
“再过几日,我就要让胡雪亭住进尼姑庵,永伴青灯。”高夫人声音中透着得意和残忍。
高裴淳还是有些担心:“要是张须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高夫人可以找人用一看就是抹黑的谣言指控张须驼,张须驼大可以一样指控高家的。
“先入为主。”高夫人早有准备,“我已经安排妥当,明天一早,御史台就会发难,张须驼就算现在就找人指控高家,御史台的人也会压下三天,三天后,大局已定,张须驼张臭臭之名,天下皆知,再无翻盘的机会。”
高裴淳和宇文定相视摇头,女人的一套斗争方式,用在男子的身上,特别是朝廷官员的身上,恶心人的效果肯定非常好,但是要以为“流言杀人”,那基本是不在一个频道了。
“左右没有损失,由得她闹去。”高裴淳和宇文定都这么想,哪怕是当做一种对张须驼的无声的控诉,也是很有趣的。张须驼无视高家和宇文家的好意,OK,由得你,我不打你,不骂你,不夺你的官位,不夺你的兵权,我就是恶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