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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什么人参与的诗会,其实都是炒冷饭的过程。大家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翻出随身携带的诗词小抄,把以前灵感偶得的词句,翻翻捡捡,找适合现在场景的,翻出来装作刚想到的。反正现场写诗,也就天气啊,宴会啊,花草虫鱼啊,节日啊,等等通俗的主题,和日常生活非常接近,无缝连接,绝对不会发现诗句是一年前备下的。

    但这种靠小抄本的方式,其实是靠日常的积累,一年半年,多少能积累几句不错的诗句,要是多玩几次,保证玩死。

    有没有真的诗会现场写诗词的?当然有。

    超级高手,有了新的优美诗词立马就发表了,没库存积压,又丢不起人,当场就写,结果水平不堪入目,就李白那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绝世高人,一辈子写了千余首诗词,写完就恨不得烧了的,起码九百九十首。

    还有一种人也是在诗会现场写的,半文盲。以为自己诗歌天赋惊人,李白第一他第二,随便一首宝塔上头尖,就足以笑傲天下,这种人圈子太小太无知,没什么拿出来纪念的意义。

    提出“以诗会友”的女孩子们都是有见识的,知道自家多少斤两水平,不至于把烂诗愣是要裱糊了墙上的,绝不会认为自己能够当场灵感勃发,写出传世佳作。诗会这种玩意,早八辈子就不玩了。但一群人围攻一个新来的女孩子,那就不同了。大家大可以把以前写过的华美诗篇拿出来炒冷饭,几十个人每人有个一两篇不错的佳作,只要错开了拿出来的轮数,就不信这个新来的黑衣女孩子有上百篇佳作藏着掖着。

    一群女孩子阴笑,玩死你!

    胡雪亭瞅瞅女孩子们,笑了:“挑衅?打脸?”

    附近的夫人们抿嘴微笑,这个黑衣服的女孩子真的是太直接了,可是,这就是女孩子的战争,挑明了也没用。一群夫人等着看好戏,有几个无聊的,甚至开始开盘口。“我赌一两银子,第五轮就淘汰。”“看她的模样,是个有心机的,我赌第八轮。”

    一个夫人微笑着,仔细看了胡雪亭两眼,忽然脸色大变,坐立不安。

    “怎么,是你的认识的?”夫人团们立刻发觉了异常。

    那坐立不安的夫人脸色惨白,支支吾吾,不敢出声。当面说了那个人的名字,全家没活路的。

    一群夫人理解了,这是遇到老朋友了,想要救驾,又怕被拖下水,左右为难呢。

    “放心,只是小孩子间玩闹,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她们有分寸的。”其余夫人团安慰,写诗被打脸,大不了回家哭几天,不至于上吊的。

    那坐立不安的夫人死死的盯着她们,小声的道:“还是让她们回来的好。”

    一群夫人笑着,胆小鬼,多久没看见这种热闹了,怎么能错过。

    “等会评价诗词,前三轮要公正,第四轮开始,就要选我们自己人。”一群夫人打着招呼,就算那黑衣服的女孩子真有些才学,裁判和运动员是母女,就不信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