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衙役也急忙显示智慧:“看这水流的速度和方向,已经半夜雨落,这坨粪便只怕已经在雨水中飘荡了三个时辰以上,大概是从得月酒楼附近飘过来的。”“看其颜色,颇有光泽,油水很多,确实很有可能是酒楼中的食客所排泄。”
胡雪亭脸色已经不是铁青了,而是狗屎一样的颜色了,她咬牙问道:“你们的意思,你雨水中飘着一坨屎,你们早已见惯了?”
衙役们怪异的点头,当然!县衙位置地处偏僻,附近没什么人家,还算干净些,那些热闹的街道上,此刻已经是人屎狗屎牛屎马屎到处乱飘了。
胡雪亭看看雨水中的美丽金字塔盘装排泄物,再看看卷着裤脚,光溜溜的脚丫子,打算在雨水中慰问情绪稳定百姓的想法彻底消失不见。想想某个世界,2000年之后还在努力宣传不能随地大小便,这大随朝的丹阳县到处有排泄物,实在是太正常了,主要街道上此刻一定是被漂浮的,沉淀的,弥散的排泄物占领。
“卫生!本官第二件要搞定的事情,不是修路,是卫生习惯!”胡雪亭转身走回县衙大堂,神色狰狞,再次变更城市发展规划。
……
雨水止住的时候,一群衙役再次上街敲锣打鼓:“……不得随地大小便!违者处罚3文钱!”
“呦呵,县令能管得住我们说话,还能管得住我们屙屎吗?”不少人鄙夷极了,自古以来,谁不是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小便的?这胡县令连拉屎都要管,简直是脑残。
“老子要屙屎撒尿,不在大街上解决,难道还拉在裤(裆)里?”有人大声的质问,这其中既有讽刺,也有困惑。
“胡县令是不是脑袋有病?”有人不忿,当官讲究的是无为而治,毛都不管,是不是好官有待商榷,但管人拉屎的官肯定是最恶劣最差劲的官。
“人家是高贵的大小姐,有金马桶的,自然是不会知道民间疾苦。”有人大声的笑,附近的人一齐点头。高门大阀的小姐进进出出都是有钱人家的地方,说的是“如厕”、“更衣”之类的雅词,屏风后面有金马桶,说不定马车上也有银马桶,自然不知道普通百姓是怎么解决排泄问题的。
“老子还不信了,衙役能管得住老子屙屎。”被强迫说洛阳话的愤怒反弹了出来,会不会说洛阳话可以一个一个的当面对话检查,有没有随地大小便,还能脱了裤子检查的?丹阳县这么大,就不信每个角落每时每刻都有衙役盯着。
“嘿嘿,昏招迭出。”客栈中,窦建成的手下们冷笑连连,胡雪亭勇则勇已,脑子真是不怎么样,丹阳县民怨四起,就在眼前。
“没有世家大阀的从小培养,没有花功夫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怎么可能懂得治国的道理?”某个人笑道,连大字都不认识一箩筐的胡雪亭,会治理地方那就有鬼了。
县衙中,一群衙役同样这么想。
“县令,这不准随地大小便,可不好管理。”张晓刚愁眉苦脸,洛阳话还在深化落实,又要搞什么大小便,哪有这么多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