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周一行人中,好几个脸色微变,只觉事情有些麻烦,三文钱不是问题,但所有人都不随地大小便,自家随地大小便,就很有其他人都是高大上,唯有自己很LOW的感觉。忍!必须忍!
过了一条街,有个农人正在和某个戴红袖箍的老妇人争执。
“拉屎又有什么要紧?我拉屎还肥了你家的地,没向你收钱算好了,你还向我收钱?”农人大骂,不就是拉屎了嘛,有什么大不了。
老妇人冷笑:“县令的法令,你敢违反?”
一群路人劝着:“还是给钱吧,你得罪不起县令的。”
农人淡定的很,县令又怎么样,自古没这规矩。“老子就是没钱!”三文钱啊,可以买只鸡了!
老妇人淡定的清理喉咙,放声大叫:“来人啊,这里有人不肯付罚款啊!”
远处出现了衙役的身影,数个衙役飞快的跑过来。“谁敢违反县衙的命令?”其中一个衙役厉声喝道。
农人立刻慌了,衙役老爷这么凶,事情不太妙,但依然咬牙硬顶,拉屎就要三文钱,太没道理了,就是不给。
“不给?带走!”衙役们毫不废话,立马就给农人套上了锁链拖走。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张镇周一直微笑着看着,此刻却脸色微变,站出来喝问。城市清洁是一回事,因为拉屎就把人铐起来,那是另一回事。他的手下中好些人同样面色愤愤不平,胡雪亭因为一个农人拉屎,就把他铐起来,简直是酷吏中的酷吏。
“外地人?”衙役还没说话,路人们倒是说话了。
“别担心,不会打他的,”路人们解释着,“只是拉他去做一日的苦役,以为死咬着不肯给3文钱,别人也拿他没办法的人,个个都要以工代罚。”
“喏!就是前面。”路人们指着远处,远处有人挥着锄头,奋力的干着活。“那些是建造公共茅厕的,这条街上,马上也有公共茅厕了。”
张镇周放眼看去,一个露天茅厕正在成型。
“一头是女厕,一头是男厕。”路人们介绍着,等茅厕建好,会有人在外面的墙上画上一个老公公,和一个老太婆,以及写上男女二字。
“为何要画画?”张镇周理解为什么要男女分开,却不理解画画又是搞什么鬼。
“要是有人借口不认识字,跑到了女厕,就等着流放吧。”路人们笑,跑错厕所就要流放的罪行重得没边,意外的却没几个人有意见,谁都不想自家的媳妇上厕所,忽然遇到一个男人冲进来。
张镇周等人点头,用重罚制止犯罪,是不是合适和有效,还需要细细的斟酌。
“咦,他不是去建茅厕。”张镇周的某个手下看着衙役们锁着可怜的农人行走的方向,明显不是走向公厕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