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张须驼扯住刚才阻止他说话的同僚们,不解的问道:“为何阻止我说话?那杨积善分明是胡说八道!若是司徒信了,岂不是误了大事!”
杨积善判断胡雪亭的思路,基础就错了。司徒府可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胡雪亭的保护,杨轩感亲自跑去扬州找张镇周打招呼,又怕胡雪亭被一群山贼土匪干掉,急急忙忙又调了五百骑,胡雪亭可谓是要后台有后台,要武力有武力了,哪里还会轻易的挂了?
一群同僚死命的捂住张须驼的嘴,拖出老远,这才道:“老张,你都能看到的事情,难道司徒会不知道?”
张须驼一怔,忽然醒悟:“糟了,这是司徒故意给杨积善表现,堆积信心?”
一群同僚叹息,你丫的才醒悟啊。
“老张,你丫已经得罪了杨轩感,还想再得罪杨积善?老杨家只有这么几个儿子,你把能干的都得罪了,以后怎么自处?难道回家卖红薯吗?”一群同僚实在不明白张须驼,看他打仗还是很精明的,为毛到了为人处世上,差距会这么的大。
“你想要做天煞孤星,也要考虑子孙后代。”有同僚认真的提醒。
张须驼再次怔住,忽然道:“原来如此。”一群同僚笑,张须驼总算明白一点了。“走,我们去喝酒!”
张须驼点头:“好。”心里想的事情,却和诸位同僚料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想到的是,怪不得杨恕曾对他说道:“阿果,胡雪亭有千般不是,脑子也未必正常,前途更是莫测,但是,你一定要以诚待她。”
“司徒!”张须驼心中百感交集。
……
胡雪亭的奏折飞一般的进京,有时候一天就能收到两三道。告的都是一些很让人无奈的事情,比如张镇周对淮南道各地肮脏不堪视若无睹、淮南道百姓不敢扶老太太、百姓穷困、道德低下等等。
这种似是而非的罪状最麻烦了,堂堂淮南道总管,怎么可能去管卫生,管道德,那是下属的事情,可这种话不能公开说,都叫“淮南道总管”了,什么事情不该管?有错就是下级的,有功就是上级的,你丫以为你是三胖啊!
“张镇周身为淮南道总管,竟然无能至此,若是查实,必须严惩!”吏部尚书倒是没说这种一听就是恶整对手的言语,只是客观冷静的道:“一个下级要越过十七八级,投诉上级,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若不是上级压迫太甚,只怕没有一个下级肯这么做,我等当认真查明真相,给天下一个公道。”
这么公道客观的话,却让朝廷一群官员心急如焚,吏部尚书这是要在高大上的道路上,死命的给胡雪亭开小灶啊。
“老张的奏折呢?”不少官员问道,胡雪亭都发动了全力攻击了,张镇周一点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傻乎乎的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