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个毛啊!你们走了,谁给我端茶倒水?”胡雪亭怒斥,想偷懒啊,信不信扣工资。
“胡县尉此刻想必在丹阳县中布满了密探,时刻掌握丹阳县中所有外来人的一举一动。”李坤淡淡的道,胡雪亭默不作声。
李坤冷笑了,这是默认了:“明明有贼人要袭击丹阳县,县尉却没有因此广设路卡,严查所有人的行礼,控制外来人口进入丹阳县,李某认为,只有一个可能。”
胡雪亭依然默不作声。
李坤嘴角的笑容更浓了,这是以为他猜不出来?“胡县尉的计划,就是剿匪!身为县尉,如何才能升官?当然要有政绩!县尉管理一县的治安,再也没有杀贼更能体现政绩的了。
所以,胡县尉的计划,就是外松内紧,让那些贼人进入丹阳县,然后胡县尉等他们闹事,然后一网打尽,以此作为政绩,青云直上!
至于丹阳县会不会死人,死多少人,会不会血流成河,其实胡县尉是不在意的。”
胡雪亭沉默,却转头看了一眼张晓刚。张晓刚头都不敢抬,唯有汗水直流,就说这种事情他不知道的好,现在知道了这种事情,怎么收场?
李坤负手身后,45°角看房顶,缓缓的踏步走动。“这个计策很好,但是,不够好!我有更好的计划。”
“我有一个故事。”李坤微笑着。
“黄河边上,有两个相邻的县,两个县令是同一年被任命的县令,也都没有什么背景和靠山。这两个县都是黄河泛滥的重灾地,只要黄河水起,两个县就要被洪水淹没。”李坤微微停顿,看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不露痕迹的得意微笑。
“甲县令每天在县衙中喝酒作乐,无为而治;乙县令每天带着百姓建造堤坝,疏通水利,累死累活。”李坤背过身,再也不看众人的神色。
“一年后,黄河河水又泛滥了,乙县令所在的县,因为堤坝又高又严实,毫发无伤;甲县令所在的县,堤坝决堤,甲县令带领全县百姓再堤坝上苦战三天三夜,终于堵上了缺口,却损失惨重,良田被淹千顷,房屋垮塌数十。”
“朝廷论功行赏,甲县令为国为民,舍己为人,英勇无比,抗洪救灾有功,连升三级;乙县令不赏不罚,原地踏步。又十年,乙县令依然是县令,甲县令已经步入了朝廷中枢。”
“为何勤勉的乙县令会依然是县令,为何不修堤坝的甲县令会青云直上?这个故事当中,告诉我们什么道理?”
李坤猛然转身,一张猪头一般的脸上放着金光:“在下的办法就是,养贼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