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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雪亭挥手,三个衙役立马上前,死死的贴在三公子身边。

    三公子冷冷的看衙役,又要脱衣服?来吧,谁怕了你。

    胡雪亭道:“他去哪里,你们就去哪里,他不回来,你们也不回来,吃饭跟着,买菜跟着,进商铺跟着,进其他官员的家跟着,进茅厕也跟着!见了谁,说了什么,全部记下来。若是他敢跑,直接杀了!”

    三个衙役用力点头,高家三公子转头看胡雪亭,鄙夷极了,你丫敢不敢盯梢得有点技术含量?谁见过这么傻乎乎的贴身盯梢的,白痴也知道派十七八个人,冒充路人甲,一路跟踪一路换人,稍微缺乏反跟踪意识的人,被人跟了一天,还以为毛跟踪都没有。

    胡雪亭看白痴,谁耐烦暗搓搓的跟踪,还要被人甩掉,气急败坏的追目标,或者被目标调戏,揭穿谁谁谁是跟踪的。“我们是官,要查个贼,凭毛要暗搓搓的像个见不得人的傻逼一样跟踪?一路见人就说,这个家伙家里出了反贼,谁敢和反贼接触,谁就有可能是反贼的同伙,官府立马查他祖宗十八代!”

    高家三公子脸色立马白了,这不是游街示众吗?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带着枷锁而已。

    有人从街口走过来,鼻子翘得老高,看看都不看胡雪亭等人一眼。“高兄可在家?”那人大声的道,“在下代表鸿胪寺同僚看望高兄。”老子是官,看望以前的同僚,怎么样,咬我啊。

    “来人,搜身!”胡雪亭厉声道,七八个衙役冲上去,仔仔细细的在那官员身上搜索。

    “放肆!”那个鸿胪寺的官员脸色大变,厉声道。

    胡雪亭走出来,钦佩的看着他,拱手道:“鸿胪寺都是大随的忠臣,对圣上忠心耿耿,最看不惯乱臣贼子了,阁下定然也是对反贼深恶痛绝,和反贼不共戴天。本官决不能任由你带着刀子进去,手刃反贼全家,而后慷慨自尽。”一群衙役和围观群众或狐疑,或佩服的看着那鸿胪寺官员,到底是礼部的,就是知道礼义廉耻啊。

    那鸿胪寺官员傻眼,这么高的帽子,怎么办?总不能反过来说,我不会和反贼深恶痛绝,不对圣上忠心耿耿,更不会杀了反贼全家,而是想和反贼把酒言欢?周围这么多百姓看着他呢,敢说这种作死的言论,真以为那些等着抓反贼给儿子谋官位的同僚是瞎的聋的?

    “你……说得对!”那鸿胪寺官员只能将错就错,“吾和反贼不共戴天!”

    人群中,一大群官员鄙夷极了,大随就没有敢面对屠刀,慷慨就义的勇士了?好几个官员一梗脖子,就打算站出来,向天下人展示士族的勇气和信念。

    胡雪亭道:“如此爱国忠君,只怕会被反贼记恨,来人,抄下他的名字,记下他的弟子,立刻派人去他家,守住周围,坚决不让反贼靠近,爱国忠诚家人出行,必须随身跟随,保护周全,吆喝开道,所有靠近的人,严格搜身,万万不能让反贼杀了我大随的忠臣义士!”

    人群中的官员们立马萎了。这是一旦敢出头,就要连累全家被游街示众了?若是高士廉是忠诚,被昏君随意的羞辱,那么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但是,高士廉是反贼的亲戚啊,不管杨広多么的昏庸残暴,只要还没有被推翻,他就是国之正统,一国之君,任何敢反叛的人,除了反贼,绝对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要为了一个反贼,搭上自己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