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营地内,几千人手忙脚乱的穿铁甲,肌肤遇到冰凉的铁片,不时冻得发抖。
“都机灵些,宁可冻死,也不能脱铁甲!”有人大声的呵斥着,冷算什么,能和小命相比?有铁甲没铁甲,那是生和死的距离。一群士卒用力点头,丝毫没有抱怨。几个公子哥却边穿边骂:“刚过完年,又闹腾!还有完没完啊!”
几个随从陪着笑,一边给他公子哥们穿戴盔甲,一边小心的解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我还约了人去听明致唱曲的!”有公子哥愤愤不平,明致可不好预约,排了很久的队伍才排到的。“我要是不去,很丢面子的!”说好了请几个小伙伴吃酒听曲,却放了人鸽子,这算什么?是付不起请明致唱曲的钱,还是没有面子请到明致?不论别人怎么想,都不是公子哥可以接受的。
“公子,你去了也没用,今天绝对不会有人去听明致唱曲的。”随从安慰,大家都忙着避难,谁有空去听歌曲。
公子哥想要骂人,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大声的呵斥:“刀剑出鞘!”刺耳的刀剑出鞘声,吓住了他。“今天真有这么乱?”印象中,就是胡雪亭血洗京城,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几个随从哪里知道?
有管家跑过来,见几个公子哥都穿上了盔甲,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解释:“老爷下了令,随时准备开打。”
洛阳城中,此刻到处都是刀剑出鞘的声音,各个门阀,官员府邸,人人脸色大变。
“杨広这是疯了?”贺若弼从心底里看不起杨広,这个小子从小就是纨绔,越大越废物,竟然以为可以让李浑和杨恕决裂,难道他就没有想过,杨恕一看风头不对,立马杀了杨広?
“杨司徒和圣上的秘闻,只怕是真的。”有心腹手下沉吟,除此之外,无法解释杨広对杨恕的放心了。
“真个P!”贺若弼冷笑,杨恕就算真的是杨広的老子,这种摆明了儿子想要削弱老子的势力,挑拨老子和别人开打的行为,杨恕立马也就反了。
“圣上又捣什么鬼?”贺若弼怒骂了半天,陷入了沉思,杨広虽然有些神经质,但是本质上还是聪明人,没道理如此作死。
……
高颖得知杨広英明神武的计策之后,第一时间去找了杨恕。
“冷静!克制!”高颖认真的对着杨恕说道,杨広脑子有病,竟然以为可以隔山打牛指桑骂槐,要是杨恕也脑抽了,直接造反,这事情就闹大了。
杨恕古怪的看高颖,眼神从上扫到下,从下扫到上。高颖更担忧了,这是决定造反了?高颖额头冒汗,死死的扯住杨恕的衣袖:“圣上最近大起大落太多,有些失常,也不足为奇,我等为了大随,为了天下百姓,必须包容。”万万不要神经过敏啊。
杨恕反手握住高颖的手:“老高,老夫很冷静。”高颖坚决不信,只看杨轩感,全套纸甲,手握剑柄,脸上杀气腾腾,立马就要杀入皇宫了,这还叫冷静?
杨恕认真提醒:“老高,你要冷静!先把鞋子穿上。”高颖低头一瞧,脚丫上光光的,他自嘲的笑道:“还好,还好,老夫还是记得穿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