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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是不能这么判了。”余阿福苦着脸,哪条法律,哪条道德都不允许她这么判。然后,就是李家村村民大怒,带着全村人口去抢张家村的桑叶,然后张家村的反击,前后几个月,双方从谩骂,你推我,我撞你,到了拿锄头镰刀的武斗了。

    “已经死了三个,重伤了十一个,轻伤更是不计其数。”余阿福缩头,当地的官府怎么劝,都没有能够劝阻,打红了眼的两村村民是说什么都不听了,官府再怎么挡在中间都没有,没有把余阿福一起砍了,已经是对官府有深深的敬畏了。

    “我还以为只有抢水案,没想到还有抢桑叶案的。”胡雪亭张大了嘴巴,一群丹阳土著官员莫名其妙,虞世基等从大随朝廷过来的官员却一齐点头。两个村子为了争夺有限的水源,上游的村子截断了河水,或者开发利用河水过度,造成下游水位不够,灌溉农田不力,导致两个村子武斗,死伤无数,甚至延绵武斗几十年的案子,自古以来层出不绝,在解决水力之前,就没有听说有效解决过得。没水就没法种庄稼,没有庄稼,就是没了命,没了命,谁还在乎官府?

    胡雪亭等人看余阿福的眼神就充满了同情,倒霉的娃啊,遇到这么倒霉的案件。

    “不能怪你。”一些官员叹气,遇到谁都是扎手的事情。

    “我昨天听说,李家村打算在年初一杀到张家村去。”余阿福道,前几次械斗那是来不及制止,这次得到了消息,自然是要跑到胡雪亭这里找支援了。

    胡雪亭怔了半天,支援?怎么支援?调动几千军队去镇压,抓了手上有人命案的?这种群体斗殴事件,哪里分得清谁打死了谁,谁是致命一击,谁只是在死者身上留下了浅浅的伤疤?或者,抓了闹的最凶的,重重的判了?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两个村子等他们走了,肯定闹的更厉害。

    “总不能全部杀了吧?”一群官员都是皱眉不语。

    “你们以前是怎么处理的?”胡雪亭直接问富有经验的虞世基等人,别说丹阳土著官员了,就是皇帝胡雪亭都是半路出家,极度缺乏处理地方事务的能力,不懂就问,没什么可以羞耻的。

    虞世基张大了嘴,喂喂喂,我是奸臣!

    “奸臣就不能问了?”胡雪亭瞪他。

    “不是,奸臣的意思是说,我等只管收钱,贪赃,在皇帝面前说好听话,同样没有地方执政经验。”裴蕴苦笑着,都是官员,但是,朝廷大员和地方官员的技能树是完全不同的,朝廷大员只要动口就行,根本不需要操作的。遇到这种类似的案子,裴蕴这类朝廷大员,就算不考虑政治立场,一心为民办事,也只会批阅“以民为本,以和为贵,以真理为指针”。难道还要朝廷大员具体写处理方式不成?那要地方官员干嘛?

    胡雪亭傻眼了:“你们都是某宝开店的?”假冒伪劣啊!

    一群官员小心的看胡雪亭,陛下,你说这么办?

    胡雪亭看着一群殷切的盯着她的官员们,傻了半天,厉声道:“治本没有办法,那就先治标!”

    余阿福瞅胡雪亭,小心的缩脑袋,看来带来了大问题了。

    【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