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周低声道:“好战必亡。”这句话虽然不太靠谱,但确实有不少国家因为战争的损耗太大,造成了百姓的造反而颠覆。
胡雪亭笑了:“没有收获,风险这么大,利润却看不到,哪个白痴肯做亏本生意?”
张镇周和一群手下看她,现在你这个白痴不是想做亏本生意吗?
“朕还没有这么白痴。”胡雪亭道。“朕知道极西之地有什么,朕知道收益很大,但是朕无力解决后几个问题。”
张镇周微微点头,胡雪亭比他想的要理智,他还以为胡雪亭贪图开疆拓土的美名,要不顾一切的杀入极西之地了。
“朕已经发动了进攻。”胡雪亭冷笑了。“不出三年,极西之地就是朕的天下。”
张镇周和一群手下毛骨悚然,为何他们这些在最西面的人一点都不知道,难道胡雪亭真的有妖法?
“兔子,朕的武器就是兔子。”胡雪亭笑了。
张镇周没忍住,大笑三声:“圣上,你神经了?”兔子也算武器?果然喜欢神神道道的人都会变成神经病啊。
一群手下脸色大变,听着张镇周一口一个圣上,姿态极低,还以为张镇周识时务,知道在胡雪亭面前低头了,没想到张镇周的耐心这么差。
胡雪亭看着张镇周,面色不变,道:“你的周围已经被朕攻击过了一次,你就看不见吗?”张镇周哈哈大笑着,故意夸张的转头四望:“有吗?老夫看不见啊。”反正都说了不该说的话,人头要落地了,还在乎毛个理解,还克制毛个本性。
胡雪亭笑了:“老张啊,你还是这么有眼无珠。”张镇周冷冷的看着胡雪亭,打是打不过的,但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一群手下汗水淋漓,偷眼看胡雪亭带来的铁骑,已经刀剑出鞘,弓箭上弦。
胡雪亭慢慢的问道:“若是朕不给你运输粮食,你还能坚持多久?你能自己种吗?你还草料吗?你是吃泥土,还是吃人?”
张镇周猛然醒悟,汗水刷刷的从额头流下。
“老张,你总想为百姓做大事,你的本质是好人,可惜,你以为世界只有黑和白,不能包容,这是一错;你没有判断力,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是第二错;你只看见你想看见的东西,不懂得思索,这是第三错;你以为孔孟之道可以万万年,可以治理天下,不肯开眼看世界,这是第四错。”
“有此四错,你做个将领杀来杀去,那是绰绰有余了,战场上只有敌人和自己人,简单的很。你若是想要做个州府,管理一地,这能力就堪忧了。”
“你号称淮南道总管,接纳了多少流民,开拓了多少荒田,推广了哪些高产作物?你只会说路不拾遗,仁厚善良而已。李浑在淮南道数年,淮南道人口增加了三倍,田地增加了两倍,所有的田埂都被种上了蔬菜,冬天依然有蔬菜产出,粮食供应增加了四倍。你可能与李浑比?”
胡雪亭淡淡的道,既不是责怪,也不是发怒,只是看穿了一个人的缺点,随口指点而已。
张镇周脸色发青,又转红,再转黑,最后苍白一片。在数据面前,什么仁政爱民不堪一击。
“你以为兔子只是小动物,只是讨厌,只是吃腻了,只是祸害了一地,可是,你却想不到朕可以用它作为军国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