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徐徐退之,每日缓缓拔营十里!”一个将领眼冒精光,一口气撤退肯定被追杀到死,每天缓缓拔营十里,前军撤退,后军不动,前军立新寨后,后军再撤退,周而复始,就算敌人进攻也不至于受巨大的损失。
“我军尚有十几日之粮食,加上野菜可有三十几日之粮,三十日后我军退兵百五十里,还怕了这大越军不成?”那将领冷笑着,这么远的距离之下就算大越出动了骑兵,跑了百五十里的骑兵也是强弩之末,可以随便灭杀了。
“而后入党项和吐谷浑。”其余将领笑道,不过是重复了当年杨広攻打党项和吐谷浑的旧路,如今还都是大随的地盘了,根本不用打。
“我等有救了!”众将领欢呼着解散。
黑暗之中,两条人影悄悄的出了随军军营,此刻随军粮草被烧,人心惶惶,守夜的人都没几个,两人随随便便就出了军营。
“非吾战之罪,实在是士卒不堪用。”两人中的一人出了军营之后回头长叹,瞧这乱哄哄的军营就知道士卒的素质有多差,要不是大散关的将领更加的不堪入目,此刻率领一军偷袭就能灭了随军了。
“将军,快些。”另一人催促着。
两人抹黑到了大散关前,大散关前几十丈照样灯火通明,那被叫做将领的人冷笑一声,这是提防随军进攻啊。他大摇大摆的进入灯火之中,城墙上立刻有士卒注意到了他们,呵斥声,脚步声,弓弦拉动声不绝于耳。
三狗子立马赶到,左看右看城下只有两个人,脸色立刻变了:“立刻召集弓(弩)手!”多半是静斋的高手要孤身破城了。三狗子按住剑柄,冷笑出身,大越兵部尚书三狗子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静斋的人活着进城。
灯火之下,大散关下的两人纤毫毕现,那两人分别穿着随军将领服装和亲卫服装。
“都小心些。”一道道口令传了下去,人人打起了精神,大散关内号角声响,脚步声拔营声更是乱成了一团。
那随军将领淡定无比,傲然看着纷乱的城头,伸手:“拿弓箭来。”那亲卫恭恭敬敬的递上了弓箭。
一群大越的将领大惊失色,这是要一箭射杀三狗子或者射塌了城头了?
“盾牌兵!”有大越将领急忙叫着,十几面盾牌将三狗子层层叠叠的护住,更有亲信挡在了三狗子前面,却一点把握都没有,敢于两个人就攻打城池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斤两,一箭射穿了十几面盾牌,将三狗子轰杀成渣都不稀奇。
三狗子握住了剑柄,挺直了身体,今日唯有战死的三狗子,绝没有卑躬屈膝的三狗子。
那随军英俊将领接过弓,试了试弓弦,强劲而有力,他微微的笑着,此刻城头之上有无数的人正在看着他呢。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插在箭矢之上,厉声对着城墙呵斥道:“某有重要书信要给守城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