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能力,不当宰相那是朝廷有眼无珠。”三哥傲然道,他从小看了这么多本戏曲,一向胸有大志,目前只是朝廷没有认识到他的厉害,将来一定会成为宰相的。
“是。”小屁孩的娘亲笑着,不指望儿子读书有些出息,只希望他不要学了他爹的江湖痞子气息,好好做人,脚踏实地。
……
“朝廷确实对蛮夷亲厚了些。”另一个庭院中,几个女子围坐在石桌边,赏玩着一幅画,画上墨迹未干,是她们中的一个刚刚画的。
“是啊。”几个女子羡慕妒忌恨的放下了画,很高兴有人另起了话题,这幅画真是不错,远远的超出了她们几个的水平,但是被那画画的人压一头就太不爽了。
“这不与那东哥的腔调一样?”有个女子道,东哥的“不努力不拼搏不奉献不牺牲就不是我兄弟”的论调不也是如此?虽然那东哥是黑心资本家,只知道拿压榨“兄弟”,但这做事就是自己人,不做事就不是自己人的套路在本质上岂不是很像,只有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
“胡说,本质根本不同。”那画画不错的女子大声的反驳。周围的女子们尴尬的微笑着,恨死了那画画不错的女子。
“东哥那是兄弟们做了事,东哥嫌弃做的不够多,不肯给工钱还要炒鱿鱼,那是劳资纠纷,血汗工厂,不作为的县令不是被撤职了吗?”那画画不错的女子一点脸色都不会看。
“朝廷和大越百姓可不是劳资纠纷,生在了大越朝,关朝廷什么事情,朝廷认都不认识你们,就要把你们当做自己人了?就因为和圣上一样是汉人,圣上就要给你白吃白住,当你是亲戚了?你的脸好大!”那画画不错的女子继续毒舌。一群女孩子使劲的微笑,然后看主人,好好的以画会友,为什么要叫这个人嫌狗厌的家伙。主人无奈又礼貌的笑,就这么几个大户人家,难道开个小聚会还能叫谁不叫谁吗,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她肯答应她爹娘都不肯答应。
“朝廷出等级制的时候其实就说明白了,对朝廷有用的人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那画画不错的女子看其他几人,道:“不要嫌弃‘有用’二字刺耳,这是大实话,历朝历代什么时候见过什么都不做的普通百姓当大官了?‘男儿功名马上取’,‘一身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那一句不是说明了对朝廷有用才是朝廷的自己人?所谓的济世安民其实就是替朝廷牧养百姓,难道还真的是无偿做好事?”
一群女子灿烂的微笑着,这么偏激且漏洞百出的言语不用理会。有人却不服气,假笑着,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身为华夏人与圣上流着一样的鲜血,在华夏当然有区别,可是出了华夏,在蛮夷面前,难道同为华夏人不是自己人吗?”一群女子用力点头,或假笑,或抿嘴,等着那画画不错的女子认栽。
“别逗了。你出门在外,骗你最多的还不就是那些老乡?”那画画不错的女子冷笑。“要是生在同一片大地就是自己人了,那些为了抢水打起来的村民为毛要打?你家的花园这么漂亮,不如送给我吧,反正都是自己人,你至少还认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