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天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觉得DD难对付？”

    “DD没有短板。”傅白瓷把自己分析过的那些东西讲给他听，“我找不到突破口。”

    “可是……”席云天指尖轻轻敲打着纸面，偏过头看她，“没有短板，不就意味着，全是短板吗？”

    傅白瓷蓦地一愣。

    是啊，DD看起来均衡，既没有长处也没有短板的，不正是因为他们各方面都一样短吗？

    就像一只全都由短板组成的木桶，单看毫无破绽，与其他木桶放在一起就立刻矮了一截。

    而端着一盆水，想要找到比较短的地方，让水可以有缺口露出的GNR.，四处忙活，却忽视了自身水量，本来就足以灌满木桶。

    傅白瓷豁然开朗，先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现在迷雾消散，露出一条康庄大道。

    这就是有教练的感觉吗，爱了爱了。

    *

    KPL春季总决赛的前一天晚上。

    沉迷训练的傅白瓷接到了来自冠军预备役的一个电话。

    “明天来看比赛吗？”宋南星在电话里这样问道。

    傅白瓷犹豫了一下，还是十动然拒：“……不了，我们要训练。”

    她们现在可是有教练制定训练计划的正规队伍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的跑去看比赛了。

    最主要是，昨天，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席云天拒绝地很干脆——

    “不行。”

    “为什么？”傅白瓷还想再争取一下，“这是春季赛的总决赛，难道没有研究价值吗？”

    席云天不屑一顾：“什么研究价值，比赛五小时，无效信息占一半？有坐在观众席等候转场的时间，还不如多练几组补兵，复盘回头看录屏不行吗？如果你实在想第一时间知道谁是冠军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你他们每一小局的胜负。”

    傅白瓷：“……”倒也不必。

    席云天又道：“还是说，你们秋季赛的总决赛，也想坐在现场当观众？”

    傅白瓷神色一凝，坐直了身子：“继续训练吧。”

    比起观众，她们还是更希望站在赛场上。

    “白白？”

    思绪被宋南星的声音拉回，傅白瓷应了一声，回响起他刚刚的问题，回答道：“教练不让去。”

    “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