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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野又痞 嫁酒 1002 字 5个月前

吴真摊开手,手里躺着一杯发亮的石头:“这是,那姑娘要我给你的。”

    张昱树接过来,指尖轻抚,清晨的光线打在上面,石头里能看见他的名字。

    ---

    两个小时后 ,张昱树已经来到段之愿的宿舍楼下。

    他蹲在树下,心脏不比枯萎的枝干明亮多少。

    一颗烟抽完又点了一颗,手机里无限循环的等待音似是直接宣布他死亡的心电监护仪。

    张昱树不信邪,给她发微信。

    【我就在你宿舍楼下,有什么话你当面跟我说。】

    【你下楼,我们面对面说清楚。】

    【当年的事我很抱歉,我比你还遗憾,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要分手是吗?那你下来,我听你亲自和我说,你不跟我说明白那就不叫分手,老子不跟你分。】

    ……

    段之愿一整天都躺在自己的床上。

    眼泪淋湿了半个枕头,枕上去半张脸都是凉的。

    她把脸整个埋在里面,感受肺部最后一丝空气殆尽。

    大脑缺氧,窒息的前一秒才下意识抬起头,视线里一片死寂。

    眼泪再次决堤。

    然而她深知,这种滋味,远不及爸爸当年痛苦的万分之一。

    湍急的河流里,像英雄一样的爸爸是不是很无助。

    想抬手抓住些什么,却只是一捧又一捧流逝于掌心的河水。

    如此反复无数次,段之愿筋疲力尽地仰面躺在床上,犹如濒死的鱼大口呼吸。

    她用惨白地手拿起电话,看着张昱树发来的信息。

    【我不同意分手就不能分,你是不是以为不回信息就拿你没办法了?】

    【惹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闯女生宿舍砸你玻璃老子也不怕!】

    间隔了十几分钟后。

    【当年我也很小,溺水时除了害怕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我懂得再多一些我一定会救你爸爸出来,我也很遗憾。】

    【愿愿,这不是我的错啊。】

    段之愿眼中如同冬日的深潭,毫无波澜。

    将手机放下,她慢慢坐起身。

    刚从床上下来,周蔓雾她们几个就关切地上前:“段之愿,你还好吗?”

    “段之愿你没事吧?”方璐和她说:“刚才我们几个回来,看见你男朋友就在楼下,你们吵架了吗?”

    段之愿的耳朵里似是被塞了一层棉花。

    将尘世的喧嚣全都隔离在外,她就像是个身处在异世界的人,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