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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野又痞 嫁酒 1022 字 5个月前

    饭店里的人谁也不敢出来,两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攥得严严实实,十几双眼睛透过玻璃门看热闹。

    杜宇康躺在雪地,身子躬的像是煮熟的虾。

    最后连喊都喊不出来,痛苦地伏在地上,苟延残喘。

    张昱树还没解气,满是戾气的眸子在四周扫了一圈,最终落在街边的小型垃圾桶上。

    原型铁桶被他单手拖曳过来,再双手高高举起——

    杜宇康下意识护住脑袋,又被一脚踢中小腹。

    痛苦地按住时,铁桶直接摔在他头顶,腐烂的瓜果皮核、扭曲的烟头以及饭店的残羹剩饭统统在他脸上炸裂。

    沙哑的嘶吼声让张昱树心情好了些,点燃一颗烟蹲在他面前吸了两口。

    轻声问:“你懂什么叫三从四德吗?”

    回答他的是痛苦地喘息和哀嚎。

    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张昱树悠悠道:“你不懂,就要挨打,这不是你说的话吗。”

    他脚下的雪没有一寸是白色的,白色已经从张昱树嘴里吐出。

    他把烟雾啐到杜宇康脸上,烟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叫爸爸。”

    “……”

    他勾着嘴角,笑得又痞又野,凑近了些将红色烟头对准他的瞳孔。

    都不用动,风就能将烟灰吹落。

    杜宇康吓得往旁边躲,脸都要埋进香蕉皮里。

    “爸爸爸爸……”他声线颤抖,因为烟头距离他肌肤不过几毫米,他甚至能感受到火的温度。

    张昱树笑了声,收回烟头又吸了一口:“叫爷爷。”

    “爷爷……啊——!!”

    下一刻,烟头落在他脏兮兮的唇上。

    怕是未来半个月他都不敢再口出狂言。

    垃圾桶再次被拾起,这次降落的位置是饭店大门。

    震耳欲聋一声闷响,将那些爱看热闹,爱听别人家长里短的人吓得心惊胆战,半天缓不过劲来。

    段之愿得知这一切后,只觉得自己就要窒息,坐在公交车边的长椅上许久,这才慢慢托起疲惫的身体离开。

    上了车,她的手依然紧紧攥着。

    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觉得疼,因为她的心更疼。

    永远记得张富丰离开那天,张昱树给自己打电话时的声音。

    落寞、脆弱,似乎一根羽毛就能轻易将他击垮。

    后来他满心欢喜带她去见吴真,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段之愿知道,他是爱他爸爸妈妈的。

    他将自己伪装成大人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也包括段之愿。

    竟叫她忘记了,其实张昱树只比她大了一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