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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野又痞 嫁酒 1006 字 6个月前

刚进来时,他给找了个塑料凳,她就在上面铺了个手巾,抱着膝盖坐在那里,淋浴头撒向她带着青紫色斑驳印记的脖颈,和白皙的脊背。

    她垂眸玩手指头,一动不动。

    张昱树问她:“你不洗澡?”

    她抬眼,无辜又木讷:“你不是还没洗完吗?”

    片刻,张昱树反应过来了。

    “等老子给你洗呢?”

    她不说话,唇微微抿着,又开始摆弄脚指头。

    张昱树让她站起来她也不动,最后还是他无奈开口:“你他妈坐的是老子擦脸的毛巾!”

    他也不嫌弃,拧干毛巾上的水擦了把脸就挂在脖子上。

    他没有沐浴露和洗发露,一块香皂就能洗遍全身。

    睨了一眼段之愿,问她:“行不?”

    她点头:“嗯。”

    香皂在他手中搓出无限泡沫,张昱树先帮她洗了头,又帮她擦身子。

    最后洗脚时他蹲在地上,让她坐凳子上。

    段之愿指了指他的毛巾,扭捏着小声说:“不可以随便坐的,脏……”

    妈的,所以就必须得坐他毛巾。

    张昱树能不同意吗,取下脖子上的毛巾给她铺到凳子上。

    把她脚丫捧在掌心,她的脚很白又小。

    前几年他俩在一起时还说过,她的脚比他手掌还小一点点。

    空气中只剩下莲蓬头滴滴答答落水的声音,段之愿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呀?”

    他手指划过她脚心时,段之愿蜷缩了下脚趾。

    张昱树说她:“这不是给你洗脚呢。”

    “又不是用嘴洗。”

    他抬头,瞪着眼睛:“你话怎么那么多?”

    下一秒,段之愿的小脚从他掌心移开一只,脚趾点了下他肩头,留下一点白色泡沫,嗔道:“你怎么那么凶的?”

    纤细的两条眉微蹙着,眼睛里沾染了浴室的氤氲,蒙上一层雨雾般的滤镜。

    鼻尖和嘴唇都是红红的,再加上颈间能证明他们刚刚爱过的痕迹。

    这一切都应该是浪漫的、娇羞的。

    可偏偏她就是没见张昱树笑一下。

    段之愿的脚就搁在他膝盖上,用脚趾挠他大腿。

    张昱树抬眸,脸上还有水渍:“欠.干啊?”

    说完,还不等段之愿说话,抓着她的脚腕站起身来。

    浴室里倒也方便,只需要她把两只手按在凳子上。

    依然垫着张昱树的擦脸巾,也不硌手。

    带着祥云图案的瓷砖在眼中凌乱舞动,似乎是天上真正的云彩在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