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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野又痞 嫁酒 1006 字 8个月前

“嗯。”

    她的语气也很坚定。

    张昱树问:“说说打算怎么报复?”

    “给你做饭,用敌敌畏蒸,菜里撒上一把老鼠药,你睡觉时,用枕头闷死你。”

    “都说出来了,我还会上当吗?”

    段之愿抿了抿唇,两只手扯着他的衣领,将本就不远的距离再次拉近。

    两个人鼻尖相触,他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鼻翼。

    彼此的呼吸就在对方的肺部反复游走。

    目光相对,能看见自己在对方暗不见底的瞳仁里清晰的倒影,段之愿的声音很轻,问他:“那我喂给你,你吃不吃?”

    明知是毒药,明知吃了就会死。

    但是我亲自喂给你,你吃不吃?

    张昱树:“吃。”

    他低头锁住她的唇,将最后几毫米的距离彻底吞没。

    窗外的风声骤停,时间将天与地凝结成冰,空气中只能听见他们短而促的呼吸声。

    段之愿的太阳穴在剧烈抖动,体内细胞在燃烧,烧得皮肤生疼才反应过来是他的手经过。

    这一次接吻,她勇敢地睁开双眼。

    却不知他们俩每一次接吻,张昱树都不曾闭上眼睛。

    他喜欢看她,在任何时候。

    对他笑时像是晨间被清露点缀过的花,风一吹就随风摇摆,柔软又娇气。

    和他接吻时又像是盛开在悬崖峭壁的一株玫瑰,明艳又致命。

    她的眼睛是海面上长明的灯塔,睫毛上下煽动,永远不用担心有黯淡的那天。

    近乎痴狂的吻缓缓结束,张昱树突然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久久为曾有过任何动作。

    段之愿动了动早已解放的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视线落在天花板的白色灯管上,看飞虫没头没脑地撞击灯泡。

    未几,张昱树闷声开口。

    “不走了?”

    段之愿眼尾泛红:“不走。”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肩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炙热在流淌。

    自她肩头滑下再慢慢变得冰冷,渗透在衣服里。

    心脏顿时如同刀绞,段之愿把他抱得更紧,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脊背。

    声线也颤抖:“我不走……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张昱树说:“别诅咒了,我的后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让你报复我一辈子。”

    交错了四年的光阴。

    我爱的少年成长为大人,披着亏欠我前半生的阳光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