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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汀不认得人,还是白芷说了一句“这位是大哥”后,晏汀才冲他抿唇一笑,浅笑问好后,眉眼间的愁容惨淡横然。

    她比起其他人心中更多了一层惧怕。

    万一这事就是冲着她来的可怎么办?

    岂不是因自己的事害苦了无端的人?

    白芷跟随她多年,自是晓得她心中所想,便低语安慰她道:“事情还没查清楚,小姐切莫把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推,况且朱家在洛阳也是个人物,他们自有法子救人。”

    听罢,晏汀也只好暂时安下心来,期望朱家两位哥哥拿几个主意。

    今晚的事情发生得实在突然,朱家俩兄弟与朱父坐着一起商量,发生这种事情后,在刑部当差的朱时仲变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朱时伯认真分析道:“前些日子瑾王殿下宣称身体不适,特意指派了三弟作为他的主药官,原本以为三弟要加官进爵了,怎么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说,会不会是有小人恶妒,故意在背后做手脚?”

    朱父细想:“也不无可能。”

    他深居宦海沉浮多年,知道朝廷的勾心斗角,而这种事情多了去了,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朱时伯转头对着朱时仲说:“二弟你在刑部当差,这件事我和父亲都插不上手,就只能委托你了,二弟,二弟……”

    朱时仲猛的回过神:“……啊?”

    朱时伯顺着朱时仲的方向望过去,门口樱花树下亭亭玉立的背影让人浮想联翩,周身散发着的丁香淡光,微风吹起送来缕缕幽香,一身红颜明亮的大红裙袍,更是衬得美人娟丽妩媚,细长的脖颈在月下光明透亮,凤冠霞帔只可惜是他人的榻上添香。

    晏汀与朱时叔是娃娃亲,她小时候在洛阳住过一小阵,那时候朱时仲就很钟意她的模样,现在几年过去,人确实是被南方风水养育得愈发清秀可人了,实在是很难叫人不多肖想片刻。

    朱时仲清楚自己看过头,也怕引来非议,清咳两声,就道:“行吧,明日我去刑部问问。”

    有了朱时仲的话一家人才算打下一剂强心剂,他在刑部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但也好过无头苍蝇的到处乱撞要强。

    晏汀见他们从正堂里出来,连忙去问大哥朱时叔的情况,朱时仲却主动抢过话来:“弟妹不必忧心,我在刑部当差,方才来的都是我的手下,明日我去刑部问问,时叔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朱时伯看了朱时仲一眼,大有心知肚明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想戳破,就着朱时仲的话抬高几句:“二弟在刑部当差,三弟的事只管交给他,弟妹也不必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