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瑾王殿下有意扣着人却不动手,那必然是他有什么想要朱家办的事。
至于朱时叔到底是怎么得罪的瑾王殿下眼下已然不要紧。
身居高位者,存心为难你,还需要给理由么?他们不过是随自己的性子,捉弄几件称心的物件罢了。
念及此,白芷泪目,从后抱着晏汀娇柔的臂膀,语气哽咽:“可怜的小姐,好好的喜事,竟然……都怪那日那人踏马闯入破坏了吉时……”
听白芷说起成亲当日轩辕大街上的事,晏汀脑海中瞬间闪过那男子肆意张扬的笑,手心顿时发凉,一股细思极恐的想法从心底冒出。
怎会如此巧合?成婚当日当街被人调戏,洞房花烛夜朱时叔就被人带走了,紧接着四处求助无果朱家是不敢插手,尚书大人话里明里暗里的叫她去瑾王府走一遭。
难不成不是朱时叔得罪了瑾王殿下,而是瑾王殿下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否则又怎么解释这些巧合。
白芷心惊,瞳孔地震:“那日轩辕大街上二公子正是唤的他殿下。”
因为四处奔走朱时叔的事,晏汀也没来得及问那男人的身份,现在想想确实有几分蹊跷。
假如他果真是奔着自己来的,那此事可怎么解决?难不成他是记恨着四年前晏汀不肯从他的事?那他又会如何羞辱于她呢?
晏汀越想身体越发寒冷,就连尚好的日头也无法驱散心底凉意,都已经四月底了,可她依旧身子冰寒,白芷从马车上拿下薄披风给她盖着,晏汀侧头楞楞看她,白芷愁眉苦脸的说:“小姐不如还是算了?”
算了?怎么算?朱时叔是她的夫君,被收押在刑部大牢已一个月有余,朱家人不肯施以援手,朱母又把错全推给她,而她则是该求的人都求了,可依旧不能达成所愿,她已经别无退路可去。
一下马车便瞧见了赫赫威风的瑾王府牌匾,整个威严而肃穆的气场让不少人望而止步,门口街上往来的商贩行人纷纷绕道走,看见有马车停在瑾王府门口时,满脸都写着“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这里”。
白芷拉了拉晏汀头上的惟帽遮住她的眼睛,犹豫片刻后,搂着晏汀的双臂从瑾王府大门递了拜贴,管家打量了她们主仆二人一眼,惟帽之下瞧不清晏汀的长相,但红唇艳丽却难掩芳华,一双藕臂套在宽大的披风之下,皙白的手腕上绑着镶金佛缘红绳。
白芷看了晏汀一眼复请道:“还请大人替我们进去说道,就说是朱家的人特来求见瑾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