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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兴心头一惊,忙扒拉他的手。

    知道她会错意,邵准笑着补充:“就不能是什么才半点大的孩子?或者头发斑白的老人?又或者……嫁作他人的新妇?”

    嘉兴胸口一松:“你惯会开我玩笑了。”

    邵准追问她:“皇姐以为如何?”

    嘉兴皱眉:“什么?”

    “我方才数的那些,皇姐以为如何?”邵准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着。

    “稚子年幼,老妪珠黄,新妇不洁,依我看,这几个你都瞧不上。”嘉兴说,“我的以安可是眼光毒辣又挑剔,否则,裘家那丫头也不会追了这么多年也入不了你的眼了。”

    “是吗?”邵准一笑,“我觉得……还不错。”

    知晓他是因为不想谈婚论嫁所以开玩笑,嘉兴也懒得再顺着他的意思讨论这些绝无可能发生的事,外面的雪又下得大了些,她拢着暖壶正欲喊邵准离去时,忽然就被雪地里一人影引去了目光,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那狐裘,她的眉目忽然舒展开来,然后扭头问身后的宫娥:“前面披着狐裘的女子是谁?”

    小宫娥上前一步仔细瞧清楚了后回:“好像是朱三夫人。”

    “朱三夫人?!”

    以为自家弟弟是开了窍,不料竟然开错的地方的嘉兴扒开宫娥自己上前看,待看清楚晏汀发髻上的衔宝雀时,她竟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盯着邵准的背影叹了口气。

    待邵准离宫后,嘉兴瞒着所有人,把今夜伺候晏汀的宫娥全叫来了,小宫娥只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倒是德裕贵妃身边的宫女回忆起来,晏汀路过瑾王殿下身边时,曾被瑾王留住问过一两句话,不过也没有任何异样。

    嘉兴公主心思细腻,想着晏汀身上的狐裘,总觉得二人之间有猫腻,忽然又想起来宴上邵准离席许久,连忙问起伺候的宫娥。

    宫娥说:“那段时间朱夫人喝醉了,朱二夫人搀着她出去透气,不让奴婢跟着,许久之后才被人送回来。”

    嘉兴一锤砸在美人榻上,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句果真。

    一位小宫娥突然说道:“对了,朱二夫人好像没回来。”

    因为她们是被安排伺候朱氏一家人的,所以对朱氏一家人要格外关注些,晏汀回来时是被小宫娥搀扶着的,却不见朱三夫人的身影。

    嘉兴眉头一皱。

    小宫娥说:“只有朱三夫人回来了,朱二夫人似乎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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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还没过完朱家倒提前挂起来白布,朱时仲的夫人活活冻死在了皇宫的雪地里,尸身被人找到时已然成了冰块人,因为当时朱二夫人与晏汀是一道出去的,现在朱二夫人离奇死亡,又是死在皇宫的夜宴上,陛下当然要派人询问晏汀一二,并着手调查朱二夫人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