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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听着屋内动静的白芷赶紧推开门进来从中调解:“上次的事全都是奴婢的主意,小姐其实是不许的,都怪奴婢自作主张了,殿下千万不要迁怒于小姐了。”

    邵准倒也不是恼晏汀使用苦肉计,而是气的她明明很想要从他身上捞点什么却不直说,还要摆出一副清高的架子给他看,难道是他求着要对她好么?是!他确实馋她的身子馋得厉害,一时半会儿的也离不了,可是……可是她不才是那个最应该离不了他的人吗?他可是堂堂瑾王殿下!全天下的女人都争着抢着要来给他暖床,而他只把这个机会给了她一人,她还有什么可矫情的?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也不图,可不也照样来他面前告朱母的状,让他替自己出口恶气吗?避子药的事,就更明显不过了,如果不是想要母凭子贵,何必费那个心思,既然费了那个心思,就不要装清纯。

    他都已经大发慈悲允许她替自己生孩子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的小心思自己都已经满足了她,她难道不应该想方设法的讨自己欢心吗?

    他越想越气,推开门就走,白芷拉都拉不住。

    气死了!!!

    屋外暴雨雷鸣,听得人胆战心惊,人一出去就成了落汤鸡。

    白芷淋了一身的雨后哭着跪到晏汀床头:“小姐,您何必呢?瑾王殿下不过就是想您服个软,他就是想看您求他宠你,您何必跟他拗这个气呢?万一瑾王殿下真不回来了,您在朱家的日子可怎么熬下去啊?”

    晏汀不动声色的擦干净泪珠:“没了他,我日子还好过些,你明日就去把他给的东西给扔了,都扔得远远的,省得让人发现了,还要来砍我的脑袋。”

    白芷哭:“小姐……”

    “不许扔!”

    白芷满是惊喜的转过头,只见浑身湿漉的男人,怒发冲冠的站在门口,他浑身都湿透的,裤腿还在滴着水,略显狼狈,白芷忙拿着汗巾给他擦脸,邵准一把推开她,一步步朝晏汀逼近。

    晏汀却也不怕,直勾勾的盯着。

    邵准一拳砸在榻上,咬牙切齿的说着:“出去把门关上。”

    白芷欸了一声赶紧照做。

    晏汀没来得及阻止,白芷就已经乖乖照做,她只能看着邵准说:“你不是走了吗?走啊!”

    “孤的东西落在这儿了。”

    晏汀看向放在床尾凳子上的大氅,拿来便推到邵准怀里,她腰身被人固住:“带着你的东西,马上给我唔……”

    白芷听见裂帛声便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夜二人间的动静格外大些,好在院子里头下着大雨,也不怕声音给朱家人听见。

    “孤落的东西……是你。”

    -

    晏汀冻得浑身发颤,手腕上还残留被人握过的红痕,让人揉拧过后的可怜劲,至今未消,邵准舀着热水往她身上浇了好半会儿,她才逐渐缓过劲来。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