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伯与朱时仲年后就升了官,朱时伯升官后整个人都上了天,原本他就另开了府,如今索性也不回来了,朱时仲那边刑部政务繁忙,也很难能见到他人,而朱时叔呢,依旧是一副恹恹不振的模样, 晏父替他看过脉,也摇头表示治不了。
“若是伤在腠理, 总能寻着医治的法子;可在心,这就难办了。”晏父与晏汀并肩走在朱家的荷花池上, 朱母在后头听着, “不过这种病, 素来是来也匆匆,去也无痕,说不定就好了。”
晏汀点头一笑。
晏父拍她肩膀:“汀儿,时叔眼下如此模样,你一定要好生照看他,我们晏家绝非无情无义之人,你既然已经嫁给他了,不论如何也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
晏汀苦涩笑着:“女儿明白。”
“你明白就好。”
朱母听完父女二人的对话后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再后来也就不再囚禁晏汀了,毕竟晏父人都到了洛阳,她想跑也跑不了,认命是她最后的归宿。
囚禁解除后,晏汀日日往清风堂跑,帮着郝仔挑拣药材,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在潮州的时候,如此一来,倒也不算太难捱,生活有盼头,白日也格外短些。
某日郝仔忽然想起来邵准的事问起她了:“那扇子小姐物归原主了吗?”
晏汀点头表示还了。
郝仔推着石磨:“那人是谁?”
晏汀抱着捡好的当归放进药柜:“是瑾王殿下。”
“殿下!”郝仔被得腿都软了,“我我我我那日应该没得罪他吧?他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吧?”
白芷从后院出来噗嗤乐了。
郝仔憨憨的挠脑袋:“瑾王殿下生得好俊,出手又大方,应该也不吓人。对了,他买的药还没拿走呢,小姐回朱家的时候,顺道一并带过去呗!”
晏汀:“……”
她总觉得这个小耗子是邵准安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
怎么总是想方设法的把她和瑾王推到一处?
郝仔将分拣打包好的药包摆在她面前:“这儿离瑾王府远,我过去也不方便,而且……而且我害怕,小姐既然认识他,不如一道送过去,也省得耗子我多走一趟了。”
说完就用他那双黝黑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晏汀。
晏汀:“……”
这种态度,纵使她想拒绝,却也难以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