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准明媚一笑:“他们在我手底犯的事,我就有权利处置他们。”
太子冷呵大笑:“你不也是要了朱三的一条命吗?不也好好的在这儿站着!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难不成我们的瑾王殿下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要想树人威信,就该以身作则,你昨日杀了人没事,凭什么要他们的脑袋。”
“孤敢给……”暗流涌动的异光在眼眸中流转,他笑得诡异而冶艳,“你们敢来拿吗?”
太子:“……”
邵准转身吹起衣角,他拿着军行令往地上一扔:“拉出去砍了!”
太子一声呵斥:“谁敢动!”
其他人果然不敢行动了。
邵准刚刚受罚,又被削去主考官一职,其他人自然是见风使舵,哪里敢为了他开罪太子。
可邵准也不是好惹的。
他舔舌发笑,从侍卫腰间拔出佩刀,眼下这情景,把太子吓得连连后退,昨夜他那样为难邵准,是很怕他忽然发疯杀他。
太子惶恐,躲在人后:“你……你杀了朱三不算,难不成还想杀了你的亲哥哥?”
邵准并没有理会他,视线直勾勾的往齐氏二兄弟方向去,齐文均见状不妙,连滚带爬的抱住大腿求饶:“瑾王殿下饶命,瑾王殿下饶命啊,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啊……”
齐文武满是震惊:“哥?!”
齐文均一手指向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弟弟:“是他!人是他杀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杀了,我没有杀人,殿下不要杀我,殿下不要杀我啊……”
刀光一闪,四目放大,血溅白练,再无生息,咣当一声滴着鲜血的大刀落在地上。
已经尿裤子的齐文均这才死里逃生般的瘫软在地,一旁死不瞑目的齐文武已经尸首分离。
太子脚软,堪堪扶住,却半晌发不出一个音来。
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俊挺的身形,眼尾往上一撩,他毫不在意,表情更是不羁。
他拿起竹简气定神宁的翻看:“清理干净。”
侍卫们:“……是。”
此事一出,寒门的举武人门沸腾了,炸了锅似的尖叫呐喊。
“死得好死得妙啊!以后看他们哪个还敢在这上头做手脚!难不成我们寒门仕子的命就不是命了?瑾王殿下这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啊!也是替我们这些年无端丧命的武举人出了一口恶气!”
“没想到最没出息的瑾王殿下竟然是最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