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已经把你赐给我了,你是我的人,你哪儿都不许去,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走——”
晏汀也不推他,眼神却无比坚定,她片刻也不想待在这儿,尤其是在看过晏父的信后,恨不得能立马飞回岭南。
皇帝看了一眼悲痛欲绝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的邵准。
而后说:“就依贵妃娘娘的意思办。”
大燕素来是死者为大。
“父皇——”
邵准回头满是恨意的瞪着他。
为什么他想要晏汀的旨意就来得那么困难?
为什么送她离开的圣旨就可以下得如此轻快?
“不——”
“我不同意——”
“谁敢送走她,我就要了谁的命——”
在他无助痛苦的目光下,一抹倩影徐徐而立,头也不回的出了琼华殿,只是不等前脚踏出殿门,她的脖子上便迎来了一把匕首,这匕首正是她用在薛姨娘身上的,没想到他竟然还随身带着。
“你敢再走一步试试!”
明明是威胁人的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没有丝毫底气。
晏汀动了一下,嫩肉抵住匕首,她没有后退,反而是那握匕首的手,在空中颤颤发抖,甚至退了一拇指大。
他无助的吼。
“你不要再走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往前走了——”
匕首发软掉进了泥土里。
这下泪水如决堤了的河水泵流不息。
“啊——”
晏汀紧闭双耳脚步又加快了些。
她害怕听到他的声音。
与以往不一样,这个害怕与畏惧也不同,至于不同之处到底在哪儿,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只是她身体不是很舒服。
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叫心痛。
下岭南的船只在半个时辰后启航,晏汀早早登上轮船,望着这一片她待了竟两年半的光景,不禁有些感慨,她来时也是坐的船,当时有白芷在一旁陪着,如今走了,却形单影只的吊着。
“殿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