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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的话音,陶晓宁的脑子里多了一段记忆:橙黄色的向日葵被泛黄的旧报纸包好递到她手上,那花瓣上残留的露珠折射的晨光都清晰可忆。

    陶晓宁强忍住心中的惊慌,朝他笑笑,“没事儿,突然想起来了,有点怀恋。”

    如果连记忆都可以强行植入,哪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陶晓宁现在信了徐星波的话,可随之而来的又有一个问题,她们要怎样逃出这个世界呢?

    这一晚,陶晓宁还是没睡好,不仅仅是因为在思考逃离游戏世界这个事儿。

    身边躺着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做人的生物,搁谁谁能安心睡觉?还有那一晚上都像是被人盯着的偷窥感,直直让人发毛。

    第二天,周四。陶晓宁谨记着徐星波所说的话,她本想等下班再去找他,可有太多问题想问他了,实在捱不住,只好对着部门经理那张机械化笑容的脸,强忍不安地编了一个还有合情理的借口。

    幸好,这个理由没有引起经理的怀疑,她也成功溜号。

    “所以,只要玩家行为能够解释的过去,也是能躲开NPC的察觉的。”幸福小区A栋301室,徐星波下了这个结论。

    陶晓宁点点头表示认同,过了会儿,反问他,“难道你之前不知道这点儿?”

    徐星波苦着一张脸,“我不知道啊,晓宁姐,你之前只和我说绝对不能让NPC发现,我害怕突然反常被NPC判定是觉醒,一直老老实实地上班来着。”

    徐星波的身份是在某影楼当学徒的摄影师,按他说的是在某天拍样片的时候,突然发现无论怎么拍,他都无法看清镜头里的成像,就类似那种在梦里永远吃不到的食物,于是触发了觉醒。

    再之后,他就遇到了已经觉醒的陶晓宁,陶晓宁找到了他,说明了目前的处境并且告知了已知的游戏规则及任务,最后陶晓宁的一周时限到期,重新陷入周一轮回中,找队友并说服他们的任务也就交到了徐星波身上。

    而徐星波谨记着不能让NPC察觉,在之后的几天里每天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只能抽下班时间去找人,因此,也就导致了陶晓宁再次觉醒个人时间已经到周三了,徐星波才和她接上头。

    “等一下!”陶晓宁伸手暂停,“我先总结一下:等同于目前的世界是设定了一个程序,即重复循环周一零点至二十四点的动态,记忆也是。直到玩家恢复自我意识察觉不对——称之为觉醒。”

    “当玩家觉醒,系统为了迷惑玩家,会让时间流动一周。如果没有其他发展,七天之后恢复出厂设置重新循环周一,如果七天内逃离世界,游戏结束——那也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是单机玩家,是绝对不可能逃离的,因为他只是察觉不对,并没有‘我是在一个虚假世界里,我要逃离出去’这种意识,时间流动一周就相当于系统在修复玩家拥有自我意识这个bug,除非出现其他人和他对接,来告诉他有个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