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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宁姐,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吧,这事儿说来话长。你赶紧回去,不然晚了你家人会怀疑的。对了,今天遇见我的事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你的家人们。切记!”

    在陶晓宁满头的问号中,对方兴冲冲地冲她挥手再见,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是什么操作,新型的行为艺术吗?莫名其妙!

    陶晓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身上的手机,钱包,确认没丢后顶着更加迷惑的脸往家走。

    打开门,陈文远大概早已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正站在玄关处等她,温柔地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女儿珊珊正在客厅写作业,见她进门,甜甜的叫了声妈妈。

    陶晓宁疲惫的身心,在看见这一幕时被温暖到,像是上锈的机器重新浇了油。换拖鞋的空档儿,也冲客厅回了个笑容,“珊珊好乖,可以自己写作业了。饿了吗,妈妈这就去做饭。”

    晚饭是三菜一汤,陶晓宁在桌前坐下后,长长舒了口气,“还是自己做的香啊!”

    陈文远笑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老婆,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陶晓宁挤挤眼,给珊珊也夹了菜,“可不能把咱家的小公主给忘了!”

    饭桌上的三人安安静静的吃着饭,没有一点儿声音,陶晓宁有些不适应,总感觉一家人就应该热热闹闹。于是率先开了口,“我今天下班回来,就刚才在路上,碰见了一个人……”

    倘若陈文远接一句,“什么人啊”,又或者是“谁啊,怎么了?”陶晓宁就能吊足胃口继续说下去。

    可是没有。陶晓宁抬起头,陈文远不知何时放下了碗,静静地端坐好盯着她。就连珊珊也是,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但有些空洞。

    陶晓宁突然没了说下去的兴趣,“慌慌张张地撞了我,对不起都没说一声。”

    她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起身收拾碗筷。直到走到厨房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为什么编了个故事。

    或许是陈文远和珊珊平淡如白开的反应,让她没了说下去的欲望,只好草草编了个结尾,陶晓宁想。不过,刚刚那一眼的画面,现在让陶晓宁回忆起来,仍然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周五,晨起时屋外有稀稀拉拉的小雨。出门时,陶晓宁拿了把伞。

    伞大概是在哪儿被挂过,有一个伞骨帽脱了线,伞被完全撑起时,一根伞骨孤零零的杵在外头,看着十分碍眼。

    陶晓宁边走边伸出手去扯伞面,身前突然一片黑,有人挡在了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