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未成年孩童使用的虚拟设备和虚拟教育成本，对主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对普通的佣兵团而言，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不完全在主脑控制下的星球，虽然不多，也绝对不算少，财团有自己的教育体系，小型佣兵团就只能想办法蹭就近的主脑。这个佣兵团的确是厚道。

    摊位上，三个还算是幼龄的女童，正在缠着摊位上的老人说话。三个小女孩都是相同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制式服装，只是头发用来束发的发圈颜色有所区别。也不知道这样统一的装束，是佣兵团还是哪个星系主脑的福利。

    “阿婆，我们刚刚去上课，众人看我们的眼神好奇怪。大家都好冷淡。”红色发圈的小女孩小声抱怨。

    “我们的同学好可怜。她们都没有父母阿婆，都是同一个主脑养大的，只有机器人保姆照顾她们。她们是被遗弃了吗？好可怜好寂寞的样子。”黄色发圈的小女孩同情地吸了吸鼻子，两眼泪汪汪，咬了咬嘴唇，又继续说道。

    “阿婆，坐在我隔壁的同学都好可怜，我们和她说话都冷冰冰的不搭理人。她连个玩伴都没有，会不会一个人在家里哭？我可以送她一只小狗吗？”

    苍老的手，摸了摸小女孩柔软的发丝，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你们为什么觉得她们寂寞可怜呢？”

    “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寂寞可怜！？”黄色发圈小女孩瞪大双眼。

    “一个从开始存在就独立存在的人，从不缺衣少食，生活顺遂，又怎么会觉得独立存在寂寞呢？”同样正在洗菜的一个较为年轻的老人温柔浅笑。并没有将这些小女孩当做无知孩童糊弄过去。

    “一个人生活怎么可能生活顺遂！”红色发圈的小女孩大声反驳。

    “可是在我们星球，大家都是一起玩的！没人要的孤儿都是好可怜的！”刚刚没说说过话，比较沉默的蓝色发圈小女孩，小声地开口反驳。

    黄色发圈的小女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重重点头。

    “傻孩子。因为如果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团结一致，我们的聚集地就会被野兽吞没。所有的人都会死啊。”开口的这位老人白发苍苍，并没有因为孩子年幼就随意搪塞。

    “她们一个人就能坦然快乐度过一生，而我们只有团结起来对抗兽群，才能继续存活下去。不同环境下的人会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就像这条鱼，只有在水里才能活。把飞翔在天空中的鸟儿按进水里，可不是什么善意。做人呐，不要绝人生路，也不要被人推上死路。”

    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边给手里的鱼剔除鱼骨，一边试图用简单的比喻，向懵懂的女童灌输她的人生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