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讨要的无非是一个公道。
而邹婷这些知情不报的人,会不会也被鬼物写在名单里?
这样想,似乎勉强可以解释对方为什么会被盯上。
刘柠晃了晃脑袋,结账后,迅速向公司走去。司兰偌在十分钟前给她发了微信,说发现了一个重大突破口,激动的语气不像作假。
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
“五年前确实有一桩悬案!”卓涵亮激动的在室内走来走去,就差没手舞足蹈,“你看,小男孩,失踪,还有作为凶器的雨伞——一切都对上了!”
刘柠定睛看去。报道很短,丝毫没有提到怪谈的事,只说嫌疑人精神错乱。其它的内容,倒与邹婷所讲的分毫不差:那对母子在荒山上失踪,尸体也消失不见,给警方办案造成极大困扰。
“网上关于这则案子的报道少得可怜,于是我想办法从嫌疑人入手,还真顺藤摸瓜查到了点东西。”
司兰偌翻出一则未发表的文稿,随口解释道,“我会一点破解的技术,刚刚黑进了当地媒体的系统……看完后,你就明白为什么不让将案件详情公之于众了。”
一旁的卓涵亮也插嘴道,“对,没想到背后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真相?
才读了几个字,刘柠稍稍挑眉,“gay骗婚的故事?”
她继续往后看。
原来,络腮胡子是迫于家庭压力才娶妻生子。尤其在生下儿子后,他对于家庭的厌烦也达到顶峰,常常夜不归宿,与各种男人鬼混。
常年的冷暴力让妻子崩溃。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小地方,离婚对女人来说伴随着流言蜚语的中伤。她恐惧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努力想为岌岌可危的婚姻做点什么。
可每一次的苦苦哀求,换来的都是丈夫不加掩饰的冷眼。在日复一日的绝境中,她的心也渐渐变得冰冷。
最后,濒临绝望。如果不是儿子太小,还需要照顾,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
然而,这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要被夺走。
不久,络腮胡子正式跟她摊牌离婚,争夺儿子的抚养权。以前他拖着不离是因为孩子太小,还要花钱请保姆带。眼看着儿子快到上小学的年龄,他终于动了彻底摆脱女人的心思。
在他眼中,对方就是一个生育机器,把孩子拉扯大就可以一脚踹了。他也知道,自己有工作,而女人在家全职带孩子没有收入,法院肯定会把儿子判给自己。
——有后代,并且重新恢复单身,可谓一箭双雕。
那一刻,他踌躇满志,全然不知满肚子的算计有多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