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兰偌三言两语提到“安全牌组”的可能,但她更往前延伸了一步,“你们注意到没有,三天必须更换一次牌组。那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找到所谓的安全牌,最多只能撑三天。”
“未必。”
刘柠放下杯子,给出自己的见解,“作个假设:既然你能找到安全牌组,肯定有所依据。纯靠蒙的概率极低,在此不做考虑。所以,如果‘安全牌’确实存在,那么一定有线索。顺藤摸瓜,撑过一个又一个三天不成问题。”
两人交谈间,都雅始终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她之所以主动把两人找齐,不是想以资历压人,而是确实想听点有用的建议。
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熬得比绝大部分同期的参与者都久,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
她清楚,自己的推理能力只能说是一般,但有再生这项能力做后盾。每一次的生路,都是她亲力亲为试出来的。而每踩一个雷,她都会默默记下,下次绝不再犯。即便她看上去总是很狼狈,可她安然无恙地活到了今天。
反观那些凭着几分小聪明想走捷径的,早就连渣都不剩。
……
终于,午间一点,到了。
刘柠面上没什么表情,与往常一样,大步朝白雾深处走去,直到雾气将她的身影全部吞没。
手心莫名传来些许焦灼感。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多了什么东西,手指微动,快速清点着数量,同时仔细摸了摸材质。很冰凉,有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霎时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八,九,十。啧,应该是十张死牌。”
翻开看了两眼,刘柠露出些许苦笑,“这可真是十死无生。”
好就好在,她牌多。某种角度看,也不算劣势。
刘柠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情绪只稍稍波动一瞬,便冷静下来。她静立在原地,等白雾全部散去。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小区。粗略数去,大约有十来栋高楼。单看阳台,与普通人家无二,都是挂些衣服,放些花盆。偶尔,还会有残缺不齐的人影闪过。
“您好。”
保安室里忽然冒出半个身子,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盯着她看了半晌,“请刷卡进入小区。”
“请刷卡。”
“请刷卡。”
一遍遍的重复,活像个木偶。
“刷卡?”刘柠试探性地晃了一下手里的死牌,“用它吗?”
“请刷卡。”
见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她径直走向门禁,路过保安室的时候,好奇地向里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