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现场的第二天,头发就消失了。”
“……龚欣同学到现在为止,渺无音讯。”
刘柠皱紧眉头,感到此事有些蹊跷。过量的头发,大活人凭空消失,怎么看都匪夷所思。
谁知道,最可怕的,还在后面:
“龚欣的父母声称,自己没有生过女儿。而且,校方的学生名单上,也从来没有这个人。”
“她好像只存在于我们记忆里。所以,自案发后,学校就要求严封此事,任何人都不得谈论。”
“就当没这回事呗。”刘柠摸了摸下巴,总结道,“大致情况我明白了,不过有一点,既然能鉴定出DNA,总能调查出她的个人信息吧?这也对不上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此案最终的结果是没有结果。”宿管阿姨摇摇头,忌惮地瞥了眼摄像头,“我该换班了。”
“谢谢。”
刘柠点点头,抬脚走进宿舍楼。
她的本子上早已密密麻麻,无数线条交织,同时暗藏许多问号。
龚欣还活着吗?
寝室里的那些头发怎么回事?
她们几个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开始掉头发?
“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
低声喃喃一句,刘柠踏上五楼的台阶。
走廊有些黑,黑咕隆咚的,房门全都紧紧关闭,看不到一丝光亮。
“哒、哒。”
刘柠毫无征兆地停下来,余光扫向身后。刚才有一刹那,她觉得脖子痒痒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分。
她伸手摸去,却什么也没碰着。
错觉?
“不像。”刘柠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打开手电筒,向自己身上照去。
霎时间,她瞳孔猛缩:
她的脖子上,竟不知不觉间缠了一圈细细的头发!
好像一条松垮的绳索,随时有可能收紧。
“嗯?拽不掉?”
刘柠试着扯了两下,见其一动不动,便放弃了。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她也不急着处理。
“看来,脱发是这个站点的题眼。”
她一边慢慢向前走,一边自言自语道,“癌症,化疗,脱发,看似一条完整的线索链。可按照正常的思维,龚欣的执念应该是导师对待上的不公,为什么会波及到我们这些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奇怪。”
她走到宿舍门前,正要从兜里掏钥匙,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冷风,门“吱嘎”一声打开条缝。
“倒也省事了。”
刘柠打开灯,如同没发现任何异常般,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对了,我得查查龚欣导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