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江惊蛰毫不犹豫地说。

    傻子才跟钱过不去，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他受欢迎了吗？”经纪人又问道。

    江惊蛰摇头，想起他看不见之后又回答：“不知道。”

    “好吧，也是，你刚被提拔，应该人都还没见着……哎，我早就知道你是三个人里最出息的那个，当初就是看你勤劳肯干觉得你未来可期……”经纪人心情好的时候，拍起马屁也是源源不断的，光是这变脸的功夫就让人无比敬畏了。

    江惊蛰懒得听他废话，轻咳了一声打断。

    经纪人极有眼色地说：“你应该不会被影响吧？”

    江惊蛰含糊地说：“应该吧。”没到那种地步的时候她也不能确定。

    在挂断了电话之后，江惊蛰又回到了被保安围着的那片区域。

    越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越浓重，直到经过一个转角，江惊蛰才彻底确认这是血腥味。

    她突然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向前了。

    但这也的确是难得的机会。

    没多远的地方又是许多保安，即便闻见这样浓重的血腥气，他们也面不改色，没有人产生擅离职守的打算，就像是他们根本不担心里面的人会出事……

    再往里走，就很难见到人了，寂静的走廊里只能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

    最靠里的那个房间门口不远处就是一具狰狞的尸体，心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地上有几道带着血迹的拖痕，似乎是死者濒死之际在朝远离房间的房间爬动。

    最合理的猜测就是死者是在逃跑，所以他避开的方向就是凶手所在的位置。

    ——然而那个房间就是保安跟她所说的唐弋在的休息室。

    穿着防护服的人急匆匆地从江惊蛰身边经过，把这具尸体扔进了医疗废物垃圾袋里，以同样的速度离开了。

    “幸好他还懂点事，知道自己爬远一点……”其中一个人小声嘟囔，“血腥味这么臭，万一熏到唐老师了怎么办。”

    “老实做事！”另一个人严厉地说，却一点也没打算反驳的样子。

    在进行这一过程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多打量一下出现在这里的江惊蛰。

    这显然不是寻常的事情。

    这些收拾尸体的人训练有素，可见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在对话中透露出的观念也十分畸形。

    江惊蛰甚至怀疑死者胸口的那把刀就是他们干的。

    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沉重了下来，江惊蛰深吸一口气后，推开了那扇门——看见倚在沙发上的熟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