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夙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只瞥见一个女生离开火锅店的背影:“…她好像刚进来吧,这就走了?你们认识?”
顾昕呵呵冷笑两声,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意味:“岂止是认识,那可太熟了。”
“这是有仇吧…”宁夙说,“让我想想,是不是叶子敏?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
“就是她,晦气东西。”顾昕的语气颇有几分要撕了她的意思,“这火锅店脏了。”
“诶。”宁夙也觉得无语,“你说我们学校从哪招来这么多神经病啊?好歹也是一985啊。”
“末流985罢了,垃圾。”顾昕说,“天天搁那吹学前是什么A+专业,虽然我不喜欢啊,但是A+在哪了?我咋没看出来?是体现在教务拉垮的业务能力和办事效率上吗?”
“好好吃饭,你要这样想,好歹我们叶子敏她也嫌弃你,她走了。”宁夙说,“这要是遇见和老师,她不得冲上来非要和我们一桌?”
“…你说得很有道理,那还是遇见叶子敏好一点。”
她们心心念念地最后一盘肉总算端上了桌,两人默契地闭上嘴,开始抢肉吃。这时候聊天,那不是傻么?
顾昕回消息的时候,恰巧瞥见有关疫情的消息:“诶,淮越好像又有新病例了,明天要开疫情防控会议呢。”
“好像离我们还挺近的。”顾昕说,“你家那边不是管得严吗?还能顺顺利利回去吗?”
宁夙拿起手机看了看相关消息,头瞬间就开始疼了:“嘶,麻烦死了。”
“明天开会的话,那风险等级也是明天变更。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改签,我连夜逃走。”
这一年,人们依然没能完全习惯出门必须戴口罩的日子,在地铁口因为没有口罩无法入站的人,每天都有一大堆,其中偶尔还有宁夙的身影。
与它对抗的这一年,人们从手忙脚乱到不慌不忙,但这些工作依旧称不上有条不紊,例如现在。
防控会议还没开,就通知不持核酸检测证明无法登机,立刻让归心似箭的大学生和打工人炸了锅。
许多人的机票就是明天早上的,你让人家大半夜去哪里做核酸?宁夙就是改签到明天早上,试图立刻逃跑的大军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