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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的有人回来,她也不准备开门:那对情侣又不是没有自己的房间,凭什么他们来敲门,她就要开门?

    好不容易有和队友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可不想亲自请一个电灯泡进来。

    炕尾的柜子又开始晃动了,追雪兴奋地拎起锄头走了过去。

    “我知道你在里面……”追雪说道,“你看我这两天都没有把你拖出去埋了,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是不是也给我点面子,老老实实出来让我问你几句话?”

    叹息:“……”救命,他的队友又开始秀下限了!

    追雪说罢等了一会儿,柜子一动不动,变得安静起来。她正怀疑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在跟她装死,却听到窗边传来挠玻璃的声音。

    追雪:“??”这么不给面子的吗?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追雪手起锄落,木柜应声而碎。

    挠玻璃的声音戛然而止,破碎的柜子里传出一声惨叫。

    然而借着昏暗的星光,追雪看到,柜子里面是空的。她疑惑地用锄头将柜子的碎块扫落在地上,然后踩了两脚。

    木头的碎块看起来很正常,除了灰尘多了一点,木质腐朽了一点,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

    柜子里的东西哪儿去了?追雪纳闷地将木柜的每一块碎片都翻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这让她感觉不太美妙:能够看见得对手总比看不见的容易对付,她相信柜子里面原来是有东西的,现在打破柜子却一无所见,那么里面的东西大概率会是人力所不能对付的东西。

    这时敲门声停了下来。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追雪试图从脚步声中辨认出门外的人数,侧耳倾听了许久,却只能放弃。

    窗户上出现一片阴影,看起来像是一只手,只是比第一天出现的大许多,追雪比了比,她的手比那个手印还要小一圈。手印周围有暗色的粘稠液体慢慢流下,看起来和第一天的一样。

    但追雪觉得哪里不对。虽然夜很深,虽然光很暗,但是看到窗上的血手印时,她总觉得,这些手印是在窗户内侧,而不是外面——也就是说,有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正伏在窗边作妖。

    追雪拎起锄头,一阵挥舞。她忽然感觉,她的锄头碰到了什么东西。

    窗边确实有她看不见的东西。追雪第一次用锄头碰到这东西的时候,窗上的手印就消失了。

    这东西似乎很软,锄头撞上去时有种黏腻的感觉,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大概就是一棍子戳在年糕上面,戳又没有用,拔又拔不动。

    “你是年糕吗,这么腻。”追雪可不是有什么问题会憋在心里的人。

    她手底下感受到了,随口就问了出来。无论对面那位能不能听懂,反正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